选择往客栈边比较僻静的树林走去。他们在一条小溪边停步,路小满转tou望向一直未发一言的金岑。
“所以,金总你想和我谈什么?”
主动要求这场谈话的人却在路小满的提问后花了很长一段时间只观察路小满。
“金总?”路小满不耐烦地cui促。
金岑终于回过神来开kou:“你瘦了很多。”
路小满嗤笑:“金总不是想和我谈瘦shen经验吧?”
金岑又顿了顿,他的yan神深不可见,安静凝视路小满:“你一定很恨我吧?”
这话说的。
路小满经常演戏,但这种恨不恨的台词,他连在戏里说都觉得太戏剧化。这个世界的ai啊恨啊,gan觉就是讲故事的daoju,正常人的生活里,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谈恨不恨就像是在过家家。
……可话又说回来了,大概用“恨”的确是最准确描述路小满对金岑qinggan的词吧?
路小满曾经很认真考虑过这件事。他自己都觉得人的qinggan过于复杂,难以理解。事实上,如果金岑只是他的老板,因为他tiao槽,设计陷害打压他,丁羽不会很生气。这个行业就是这样,技不如人要自我反省,而不是那种觉得自己是好人对方是坏人的万般委屈――既然要演戏,既然要混娱乐圈,还把自己当白莲花就太矫qing了。而同样,如果金岑只是丁羽一个花心的qing人,在交往四年后喜新厌旧,毫不犹豫踢掉旧人,丁羽也只能怪自己yan光差,识人不清。前任就是前任,怨恨对方只会让自己裹足不前。路小满猜想自己是个ting大度的人,之前就是这样,而以上两件事他也都能够放xia。但偏偏,这两件事加在一起,不知dao怎么就产生了某种化学反应。时至今日,想到金岑说的那句“是不是你zuo的其实我gen本不关心。一醉说是你推他的,这说明他希望你付chu代价”,路小满就没有办法让自己释怀。
他很难说自己是不是“很恨”金岑,但明确的是,如果金岑过得不好,他会gan到开心的。
抬tou迎向认真等着自己答案的人,路小满耸了耸肩,场面话还是要说说的:“也还好吧。”
金岑神qing不变听着这个答案,缓缓问xia去:“要我怎么zuo,你才可能原谅我?”
路小满不想太不给人面zi,可金岑的话jing1准戳中他最反gan的dian。“金总,你真是幽默,我区区一个小人wu原不原谅你什么的,难dao你金总还能放心上?”
金岑只当没听chu路小满的嘲nong,平静diantou回答:“我放在心上。”
路小满被噎了一xia,随即,刻意漫不经心地笑了笑:“金总你想开dian吧,我还把世界和平放心上呢,你看,没用。”
“无论我zuo什么都没用吗?”金岑专注地继续追问。
路小满不觉疑惑地偷偷打量起对方来。这个年轻的大佬从来不是锋芒外lou的人,不过他的凛冽更像是看不到锋刃的剑,有着骨zi里的冰冷和傲慢,同时也是不吝于伤人的不动声se――至少,曾经丁羽认识的金岑是这样,然而时隔两年,如今站在路小满面前的男人,有更多来自成熟的稳重,甚至整个人都柔ruan温和了很多。这使得他此刻看起来就像是在向路小满示弱。
可惜,路小满是ruanying都不吃的那种人。他故作真诚地看对方:“别说你zuo什么都没用,我自己zuo什么也都没用。不然,我不会让自己浪费两年jing1力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