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你。”唐畏眯起，：“要将那些山贼有秩序地组织起来很不容易吧，怎么听起来，你并不在意自己大半年的心血付诸一旦？”

他问纪生：“你放弃继续科举，是因为觉得朝为官无聊吗？”

纪生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正闭上等死。突然听到唐畏问话，他睁开有些好奇地看了唐畏一，老老实实：“是吧。”

“我爹从小教导我读书，后来他随母亲走了，老纪叔却还一直告诉我，文人以科举证。我本也是心怀壮志，但越是读书，越是得了功名，却反倒越是到了自己的渺小。我本是离经叛之人，既无力影响大局，自然不愿去当那劳什的官，一不小心说不得还落个五分尸，留千古骂名！倒不如这般自在。”

“呵。”纪生轻笑一声，躺在地上没动。

“江洋大盗？”

唐畏摇摇，正：“名留青史。”

唐畏面无表地甩了甩被木刺划破的手，看到黑煞走来，垂眸：“你想杀我，我该直接给你脖上来一刀。”

“你开玩笑？！”饶是纪生这般人，也不由得瞪大了，一时缓不过来，直：“这不可能，这不可能的。”

唐畏忽而笑：“如果我给你个机会呢？”

纪生一刻也不消停，血与汗混杂着从他上渗泥土，他却还得意笑：“我可叮嘱了他们背一战，多杀几个呢。”

纪生一怔，却是缓缓了，咧开嘴笑：“这倒是实话。早知我就当个江洋大盗四作乱，就算是恶名昭著，那也至少留名青史了。”

唐畏四顾一番，附耳过去轻声：“造反。”

纪生沉默了一阵，开：“你想怎么？”

“有

唐畏却是淡然，“君君、臣臣、父父、”乃是古人思想上的一枷锁，他不受其影响，看待问题的方式自然不同。

黑煞搓了搓手臂，与十一两人都站在唐畏后。

……你、至于这么重的手吗？亏我还喜你的。”

“哈哈哈哈！”纪生像是被唐畏逗笑了一样，只是笑了没几声便扯到了伤，又痛苦的哼哼起来。

“嗯…我说，你给我讲讲吧，昨日那群山贼打得怎么样？你们有没有中埋伏？死了几个？”

“石块越垒越的时候，的确很有成就，但接着便会开始觉得无聊。石块始终是石块，到一定度后，便无法再继续。所以我回家之前，都会将的石碓推倒，‘轰’的一散落一地。”

“且慢。”唐畏抬手拦十一。不知为何，当他对上纪生的双时，看到的不是全然的无谓与杀意，而是一丝真切的委屈与解脱。也因此，唐畏的心中突然冒了另一个想法。

纪生说着还拿手在空中推了一，嘴里模仿着石块轰然倒塌的声音。若只看他那副轻描淡写的样，任谁也不会觉得他是在描述官兵与那一众山贼之间鲜血淋漓的战斗。

唐畏摇摇。

“千古骂名算什么，在我看来，总好过你如今这般籍籍无名的死在南昌城外的野地里。”唐畏。

十一紧皱着眉，此时忍不住上前一步，长剑：“既然事已经明了，便让我将他斩杀，回去向王爷复命吧。”

“你幼时垒过石块吗？”纪生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