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回视线,转却见徐经还愣愣地站在原地望着门,抿着唇,脸上犹如怀少女般挂着两团可疑的红晕。
都穆看着唐畏转了楼里,忍不住撇了撇嘴,心:“这人也是无耻,上好的斧柯山端溪砚就用一首诗换?倒是能心安理得。”
都穆:“……”
他心中对徐泾可并不像他表现来的那般随意,虽说这一百二十两折合人民币不过六万左右,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大数字。但在这里,他唐家的宅院也不过就这个价了。不是他想怀疑,只是这人的说辞在他看来实在不是什么能令人深信不疑的话。
“这砚台你就这么送了他?”都穆看到唐畏手中的端砚,呼有些不畅快了。
他将盒盖打开,只见铺底的黑缎上压了一方灰砚台,边缘清刀雕刻两朵镂空的牡丹,未加打磨,却胜似打磨过的效果。砚台正面有两颗石,砚堂正中鸲鹆,翠绿纯净、形态端正,深浅晕作数层,正中一黑瞳清晰透亮;另一颗石则恰雕在那牡丹的花里,间杂黄、碧光泽,生动诱人。
“原本便是为唐兄准备的。”徐经。
“徐经弱冠中举,喜好结交名士。就算以他的财力,送你此砚也算是相当重视了。”文徽明。
“梧塍徐氏,你听说过吗?”唐畏看着那砚台在几人手中传看,自己坐到了一边。
何况,他总觉得徐经这个名字有种莫名的熟悉。
来一方通漆黑的盒来,巴掌大小的表面刻着致繁复的暗纹,看起来便稀奇得很。
窗外放着的小碟里积满了,底端有些沉积的沙土杂絮。这原本是专门
“无事我便先去了。”
徐经,面上一个笑来,“我夜观天象,近几日都是好天气,你看可否……?”
唐畏本还有些迟疑,听他们说话,轻笑一声,倒是翻手将那端砚连盒一同收了。“你既有心,我便却之不恭了。”
唐畏接过那盒,手沉甸甸的冰凉让他瞬间便产生了一丝喜。
“梧塍徐氏,不就是那个筑了‘万卷楼’的世家吗?”徐祯卿一边将那砚台从盒里拿来仔细瞧看,一边说:“听说他们家书很多啊,而且很富有,不过倒没什么当大官的。”
这边唐畏刚楼,祝枝山就尖的发现他手里多来的漆黑木盒,打开一看,嘴里啧啧的声音便响个不停。“那小书生是什么人?这端溪砚起码得有一百二十两银才能拿的啊,他倒是舍得。”
徐经微微垂,腼腆地伸手将那递到唐畏面前,:“这枚是我前些时日亲自请人来的斧柯山端溪砚,此砚历寒不冰、贮不耗,于笔墨更有护毫加秀之妙用。我想便是如唐兄这般人,上这端砚才不显得折辱了它。”
翌日,大雨如注。
唐畏坐在窗边,看着檐成串落的雨,慨果然不是每个人都会夜观天象的。
――看起来便价值不菲。
唐畏了,又摇了摇,最后起从徐祯卿手中把东西了回来。“且看看吧。”
“我家住皋桥东堍,这几日怕是会有不少人造访。你且以诗叩门,若合了我心意,我自然会来见你,说不得还能与你对上一首赠你。”唐畏心不错,笑弯弯的与他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