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弟莫慌,你这样去,恐怕没什么用。百姓对此知之甚少,你若无法一次将他打落谷底,恐怕徒惹人厌,说不得还要被杨家倒打一耙,后患无穷啊。”
“那怎么办,总不能任他们这样xia去……”唐申停住脚,xia意识望向唐zi畏。
唐zi畏对上他的视线,说dao:“不打草惊蛇,直接抓他个现行便是!至于百姓……过后再说吧。”
这说了跟没说有什么差别?唐申一愣,茫然的看着他,还没把问题问chukou,便听祝枝山啪地一抖折扇,“好!好主意!”
唐zi畏与他两人相视一笑,蔫坏蔫坏的样zi如chu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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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家的别院里,杨元彬一脸不耐的坐在桌台前。一侧的窗hu大开着,窗棂上一只黝黑的鸟儿正歪着tou与他对视。
“咚咚咚!”杨德在外面敲门,“少爷,是我。”
“jin。”
杨元彬转了个shen看着他,脸se丝毫没有舒缓的样zi,只问dao:“事qing都jin展的怎么样了?”
杨德躬shen答dao:“回少爷,锦泛街的酒馆已经在修整中,不chu三日便可开张,杨氏酒家也一切顺利。只是……”
他略一犹豫,还是继续说dao:“今日那唐寅和祝枝山还有一陈姓公zi带着一个小孩来了酒馆,手xia人一时不察让那小孩儿jin了后院,也不知他有没有看chu什么告诉唐家人。”
“什么?”听到唐寅的名字杨元彬就不好了,还没等他发作,又听杨德dao:“除此之外,唐申还遣人送来一封信,说是要交给少爷。”
杨元彬狐疑地看他一yan,接过信拆开来。
只见那里面是一张纸质cu糙的边角纸张,蝇tou小字密密麻麻排了好几列,详尽的将每一个需要赔偿的wu件都列于纸上。
上书“数日过去,未见杨公zi如约赔偿。念及公zi或许忙而疏忽,特列此清单。”末了还附带一个笑脸,看起来着实可恶。
“简直放肆!”杨元彬气得猛一拍桌zi,不待他破kou大骂,就见窗边的乌鸦被惊得忽而飞起,发chu一声cu哑的大叫!接着扑闪着翅膀便冲了过来,尖尖的短喙落在杨元彬额上,钻心的疼。
杨元彬恨不得把那乌鸦扼死在手心,却碍于自家大哥而生生忍住。
乌鸦是杨元兼闲来无事驯化的,聪明的紧,一旦杨元彬动作大dian,便飞来啄他脑袋。这乌鸦前一天带着他大哥的亲笔书信千里迢迢从京城赶来,就是为了guan住他不让他随xing而为。信中杨元兼嘱咐,让他不要急躁,循序渐jin慢慢发展。
可杨元彬若是能忍,那他便不是杨二少了。
他在屋里来回踱着步,半晌,yan里闪过一丝凶光。“杨德,这附近的山贼liu寇,你可识得几个?”
“少爷,您是要……?”杨德小心翼翼地询问。
杨元彬diandiantou,“我得跟这臭鸟周旋,这事儿你去办,让他们把唐寅手废了,至于那个小掌柜,你看着办,把酒楼nong过来就行了。”
是。”杨德揣着手退xia,有些焦虑的在门kou站了一会儿,抬步chu了门。他是正经的生意人,还是第一次zuo这事儿,心中还有dian小紧张……
而另一边,唐记酒楼后院里围起的临时ma厩旁。
唐zi畏一手搭在简陋的横木栏上,一手握着罂粟壳的粉末凑到有些蔫蔫的大ma的嘴前。
这ma也是饿得很了,大大的yan睛半睁着,脑袋歪着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