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世陵大模大样的摇摇：“没有！你有好的，都叫来让我瞧瞧！”

金世陵早在见到这四副容之时，便大失所望。如今看这几位竟公然近了，更加厌恶，当即从衣兜里掏两张五元钞票往面前小几上一扔，正是起要走时，忽然雨荷从人中钻了来，动着一个大脑袋声嘻笑：“两位爷，急着走什么？可是看不上我们几个么？哈哟――这可是让

杜文仲无可无不可，随他就拐去了胭脂巷里去了。

这二人刚一门，便有迎上来，满面堆笑的问候：“两位爷，快请来吧，可有相好的熟人吗？”

金世陵同杜文仲到了胡同之时，已是夜时分。夏季白日天气酷，倒是太阳落山之后，暑气渐消，反而更适合游玩乘凉。况且街上都安装了电灯，照的满街通亮，走起路来也毫不为难。

杜文仲慢慢起，拖着两条疲惫的向他走了一步：“三爷明示吧！到底是要去哪儿？你说了，咱好上去啊！”

金世陵同杜文仲随着那到一间房坐了，又有小丫奉上茶和心瓜上来。此时就有四位姑娘款款的走房来了。为首一名，名叫凤仙，目测年龄，总有小四十，虽是脂粉饰，依旧可见角鱼尾；其次一名，名叫冬梅，胖大，穿了件豆绿旗袍，姗姗移来，有如一座青山一般；再次一名，名叫雨荷，是细瘦材大脑袋，因了一个飞机，所以那愈发大的惊人；最后一名，年纪不逾十四，材尚未长成，且面容黄瘦，仿佛是新从乡买上来的女孩。

第11章

那见他不但衣饰华贵，而且气派俨然，乃是个有经见的公，便陪着笑一躬：“二位爷，您请屋里坐，我这就给您叫去！”

杜文仲是哪个班也不愿意涉足，所以淡淡的应了一句：“全听三爷的。”

金世陵走在这温柔乡里，不住的东张西望，因为毫无目的，所以就捡了一间门上灯笼格外明亮好看的院走了去。

这四位佳丽见了金杜二人，心中暗喜，一齐嘻着嘴围上来，把那风抛的满天乱飞。本来这屋就不宽敞，忽然挤来四个人，室温立即就又有所上升。其中那个冬梅，因为胖，所以格外的，将个汗津津的往金世陵上一蹭，撒撒痴的笑问：“这位小爷，倒是个生面孔，可是第一次来我们满楼呀？”

金世陵摸着巴，先是认认真真的思考了，然后才答：“江南女，咱们已经结交的够多了，也没什么意思，不如趁此机会，去鉴赏一番这北地胭脂如何？”

皱着眉一拍手：“你是狗脑袋？连这种好事都会忘记？”

金世陵笑微微的一歪脑袋：“逛胡同去！想起来没有？”说着他走向楼门，也不回的说：“文仲，今晚儿你随便挑，随便玩，我请客！”

金杜二人对于这类风化场所，自然是并不陌生的。只是走到了半路，金世陵却忽然停脚步，沉：“文仲，你说咱们是逛南班，还是北班呢？”

这巷的各家，门首上都挂了红绫绣字的小玻璃匾和粉红纱制灯，上面绣的字样，无非就是些红香玉、小喜之，皆偏于俗艳一，可见其中的胭脂们，大概也都是人如其名，又俗又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