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认真的，谁都知最级的恶也只是没脑的大野兽，而那位雇佣兵不仅凶残如狼，还狡诈如狐，一次次从陷阱里逃脱，显然是个机灵的老手。用“怪”、“恶”、“死神”之类的词汇来形容一个通杀戮的者只是比喻罢了，那位雇佣兵自称亡灵，难他真的死过一次吗？谁都知不可能。那些信誓旦旦地说“亡灵”长了利爪与尾巴的人，不是看错了指虎与斗篷，便是被吓破了胆，傻瓜才会信他们。

十年之后的一件大事，似乎一步证明了“恶说”的稽。

“早上好。”他低语，回看了看天边的烈火，“我们走吧，以诺。”

这会很不容易，但你决心在离开之前再看看他，跟他说说话。与雷米尔相关的事似乎总是如此，福祸相依，悲喜交加，像颗带刺的糖果。你不再是曾经的孩，你已经知甜蜜比苦痛更加珍贵罕见，将它们一起咽相当值得。

这一天，毫无疑问将载史册，将在此后的数十年乃至数百年里被人铭记。当人类军队开始与人类军队交火，当宏伟的殿堂在光与巨响中坍塌，导火索已经离开了事件的中心地。他走阳光之，人群之中，手提箱里装着你残存的骨。

卧室门在你手中打开，雷米尔在床上睡着。你偶尔会因为一些突发事件晚归，毕竟你是这儿唯一的神父，雷米尔不会为你的晚归奇怪。你们早已约好，要是过了晚上七你还没回去，他就不必等你。你知锅里一定还有剩的晚饭，这会儿你的毫无胃，走之前你应该把它们放冰箱。

雷米尔如此丽，事到如今你已经可以这样的定语。你发觉“”不是一种外标准，它是一种在。那是。你他健的躯，他狰狞的利爪，他的断角与伤疤。你他英俊的面容，他的好心与坏脾气，你他闪光的灵魂。哪怕一千个人觉得他丑陋，哪怕一万个人觉得他邪恶，在你心中他依然完无暇。

无论是否有天堂，无论你是否还能上天堂，人间的一切，你都已经无法看到。但倘若你看到他――看到他如何穿越层层荆棘来到你边，带你走――你也不会太过惊讶。雷米尔就是这么好，你知的。

这简单而不相关的念，不知为何让你到一阵难受。

你决定跟雷米尔别。

――【A、跟雷米尔别】

【badending5灰烬】

这是你的私人天堂。

第三十四章

雷米尔睫

“亡灵”在解放战线的又一次大动作当中扮演了重要角，他无声无息地穿过祷言密布的长廊，在圣堂中行走，把大当量的爆炸放了合适的地方。在他打开缺之后，被推迟了十年的剧变，终究还是爆发了。

你静静看了雷米尔一会儿，他睡得很沉，轻轻起伏。如今你的注视不会让他蓦然惊醒，这让你自豪，好像一只多疑的鸟儿愿意栖在你肩。你的目光从他挂在被外的胳膊，看到颈柔的弧度――雷米尔的躯与纤细无缘，但当他放松地躺着，所有线条都显得这样温柔。他是盘踞在林中的蟒，是枝小憩的豹，你见过那柔的线条如何绷紧，那是活生生的力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