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靠近他，倾向他，你亲吻他，像剧中人一样急切，

至少有些时候，你们还能相安无事。

这是一战争片，大概，这年大分影片都与战争沾边。泥土从往洒，当人类弹药的痕迹；钢丝牵着燃的风草乱跑，装成恶的火球。你能轻松看这伪装战场的简陋，雷米尔当然也可以。他一会儿在“尸”倒时唉声叹气，一会儿又抱怨那个挖如此差劲战壕的男主角活该被火球砸中脸。你在沙发另一边坐，距离雷米尔一米远，即使他的余光看到了你，他也什么都没说。

中涌起一同病相怜之。两个人的反常让你们的生活难以保持规律，却让你莫名安心，欣于你不是唯一方寸大乱的那一个。

于是充斥着各种语句的房间里沉默来，没有语言，只有声音。小提琴奏悠扬的乐曲，屏幕里的阳光洒病房的窗，跟这儿不一样，是个鸟语花香的大晴天。屏幕外，厨房里的汤咕噜咕噜响，客厅的落地钟秒针一格一格往前动，雨声噼噼啪啪敲打着窗，把外面的声音都过滤掉，将你的屋变成一座孤岛。女主角勾着男主角的脖，而你坐在雷米尔一米远的地方，他坐没坐相，放在沙发背上的手距离你只有不到五厘米，太近了。你悄然转看他，他眯看着电视，不知在想什么。

“你的脸改变了又如何？你的睛依然蓝宝石般明亮，你的心依然钻石般璀璨！”那女主角说（雷米尔嘀咕着“我打赌这片是珠宝商赞助的”之类的话），男主角与女主角你来我往了几句，便激烈地接起吻来了。镜唯地旋转了三百六十度，女主角翘起一只脚，跟鞋尖得能杀人。

几分钟后你们发现了战场如此偷懒的理由，浅发的貌女主角冲了医院，嘤咛一声倒男主角怀中，这本不是战争片，而是一本片。雷米尔叹着气，碍于电视不多的其他几个频不是广告就是更烂的玩意，他只兴趣缺缺地看着电视，没再换台。

理好的材已经被闷在了锅里，灶台上着小火，慢慢炖着那锅汤。距离完成还有一段时间，雷米尔坐回沙发上，漫不经心地换着频，最后停留在放了一半的一本电影上。

锅里煮着汤，土豆、肉与酪混合成一温的香味。这几天一直雨，到是一闷的气，雷米尔宣布应该吃和的东西――不过你认为主要是他喜吃，他就喜那种量、结结实实的，你暗自揣度这大概跟他有一阵经常饿肚有关。若不是最近你的消耗也不少，你肯定会变重一些。

它现得如此突然而猛烈，你不知理由，也没法思考。它将你心中构筑的堤坝拍了个稀巴烂，或许只有故事中的圣灵召有这么烈的力量。你一直很乖，你每天都好好忏悔，忏悔双人份，而且你有190小时27分钟没有碰过雷米尔，哪怕是手，你甚至不能跟他靠得很近，否则你怀疑自己就会啪地一声粘到他上，像铁块太靠近铁石。然后你想，你毫无理由、突如其来、无法遏制地想，是时候了，现在，现在。

然后，突然，你心中现一灵光。

各种台词此起彼伏的影片，此时只剩背景音乐。雷米尔哼了一声，嫌弃太戏剧化似的，但他没再言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