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糟糕的境遇什么时候能够停止,他不求回到过去那种富裕有权势的生活,只是希望一家人都能平平安安,能够在一起,可就是这么可笑的要求,估计也都是奢望。
到底该怎么办?
整理好思绪,林茂去继续工作。
“啊?”中年男脑袋卡壳,不懂周穆初的意思。
他两手撑在盥洗台边缘,深深吐了一浊气,似乎在和周穆初见过后,就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紧紧攥着他,让他整个神经都绷起,人也变得多思多虑起来。
那边电承包商正和周穆初谈到最关键的地方,没想到被一个忽然冒来的服务生给打断,他觉得有些恼怒,当然不敢将怒气撒在周穆初上,再给他十个胆都不敢,于是看向林茂的视线开始不善。
林茂不会再抱侥幸心理,所以当这天,客经理找到他,说楼上有客人名要他去服务时,他心里半涟漪也没有起。
“递了递了。”中年人底一喜,认为周穆初竟然会这样问,那么他夺得这个项目,就是十有八九了。
果不其然,就是周穆初。另外有个中年人,林茂有印象,似乎是承接电工程的。
“投标书你递了?”周穆初没直接回答,反而转了话。
接来的数天,林茂会所咖啡厅两跑,在会所那边,手骨受伤的同事很快回到岗位,因此林茂仍旧在一楼大厅工作,他以为周穆初既然找到他了,肯定会百般刁难,可是连着一个星期,似乎连人的面都没看见。
林茂微微掀起帘,不过由快速垂去,他屈膝半跪着,看周穆初手边的杯空了,很有的主动满上。
“……怎么停了,继续啊!”周穆初端起林茂给倒满的酒,浅浅喝了一,看旁边中年人竟然盯着林茂视线不动,他于是扬声促。
里混合着几缕鲜血,每天日以继夜的工作,以及三餐的不规律,还有无时无刻不在为父母的事担心着急,使得他原本健康甚至可以说是健的魄,在一天一天中变得孱弱起来,更是直接得了胃病,他知应该要照顾好自己,应该要好好吃饭,可是真的吃不,一想起父亲在监狱里过的那些艰苦的日,还有母亲当只能靠营养勉维持生命,他都会觉得心脏钝痛得厉害。
“你就在这里给我倒酒。”
可生活不会因为他的逃避,而有任何改变,日还得继续,他肩上的重担,即使他倒了,依然还在。
“噢噢!”中年人暗自摸了把冷汗,“周少您看,这个项目?”
林茂站在旁边,躬:“周少有什么需要?”
周穆初不就想看他难堪吗,那么他一定好好合他,满足他。
周穆初朝林茂小狗一样地招手,林茂顺从地走过去。
林茂毫无绪。
林茂着经理给的包间号,直接推门去。
“……递了啊,那就慢慢等结果吧。”周穆初睛微眯,看向中年人的视线带着一丝嘲讽。
这是无解的难题,母亲肝脏不好,需要换一个,他的肝脏和母亲不完全匹,肝、源一直找不到,母亲余的生命不多,父亲的罪证如板上钉的铁钉,他也完全找不到证据去翻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