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玛这会儿顾不上西维奥为什么和他一样惊讶了。“怎么可能？”他大声质问，“刚刚是谁给他注的？”

……只属于诺玛的真正帝国？

“意味着你认为我必须死。”维拉斯轻松地，仿佛本没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虽然我个人认为这还有待商榷。”他又补充。

这话的潜台词明摆着。“级向导使用神时有几率瞒过低级向导，您莫非想说这个？”诺玛冷哼，“理是这样，但容我提醒您，抑制剂可没这么容易过药效。”

包围圈愈发小了，然而维拉斯泰然自若。“我一般不愿意提，因为听起来太像自自擂了——你确实知我是个超S级向导，而你还不到S级，对吧？”

维拉斯终于彻底明白了诺玛的思维和行动。“原来如此，”他无声地叹了气，“那么，是时候了。”

维拉斯真的微笑了。“你的主脑只监视到我被注，”他愉快地，“但它不知，所谓的抑制剂是我登陆森塔之前就带上的中和剂——完的那种。”

主脑的回复听起来和他一样不可置信。“是康波，阁。”

语气变得阴森无比，“您知这意味着什么吗，陛？”

话音未落，就有两个银白的东西呼啸着穿墙而过，速度快得简直看不清。诺玛刚想问，但一听到狮吼，他就意识到那会是什么——维拉斯的神向导，并同时带来了西维奥的。要命的是，在危机急遽降临的同时，还有个新疑惑挤占了他的思考时间——

西维奥的目力比诺玛好得多

“……什么？！”

有几个实验立即调转方向，然而守在墙边的两人早已好了准备。没什么声响，尖锐猛烈的气划过，打的实验猛地向后倒去——他们被击中了伤疤所在的位置。但更多的实验扑了上去，速度远非常人可比，俩人眨之间就被制服了。

维拉斯注视着正摇摇晃晃地试图站起的实验，闻言摇。“这可能要归功于你，”他平静地说，同时收回目光，“你留太多破绽了。”

“叛徒！”没等话音落地，诺玛就愤怒地大叫起来，脸都要气歪了，“叛徒！他肯定在那两个人之间，给我抓住他们！”

虽然这只花了电光石火的时间，但诺玛依旧心气难平。“一个星际时都不到，您还能策反我们的人？该说您不愧是个说服力极的向导吗，陛？”

“……什么？！”

“是什么给了您这种错误的自信呢，陛？”诺玛语气里的嘲讽更明显了，“难您能对抗这里的黑暗哨兵吗？”

诺玛瞪大睛，脸颊肌肉不受控制地动起来。“你怎么敢这么说！你不知，我付了多少，就为了实现我毕生的理想——”他倏尔激动，双手在空中胡乱地大幅挥舞，“一个帝国，一个真正的帝国，一个只属于我的真正帝国！”

冷不丁地，维拉斯想起斯密茨曾劝说他的话：“利用这个，你可以与绝大多数哨兵绑定——他们依赖你，他们听你的话，他们离不开你！重建帝国算什么？你能建立你一个人的帝国，真正的帝国！”

总统阁的神向导是白狮没错；但谁能告诉他，为什么传言中的长尾山雀变成了如此巨大的……

“信天翁？”

两声惊呼同时发，虽然意思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