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那个只会在柳华然训斥一声不吭的少年，已经成为这个国家当之无愧的帝王，他定定看着柳华然，目光里满满都是轻蔑。

但柳华然不愧坐在位四十年，在短暂的惊诧之后，他上冷静来，回：“王太医正过什么，跟我可没有任何关系，你没有证据证明这件事是我指使的。”

谢燕其已经不抖了，沈奚靖知，他已经定了什么决心，完全冷静来。

穆琛的目光随着他的话变了，他睛里最后一温都已经散去，只剩无限的冰冷：“柳华然，如果你不拿奚靖威胁朕，朕或许会让你在里颐养天年，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把他胁迫到慈寿，你已经消磨了朕对你所有的耐心。”

他说着，突然从怀里拿三张纸来，那纸柳华然见过无数次，自然之那是太医院的药单。

沈奚靖和谢燕其似乎都被他们两个遗忘，他们两个一坐一站，虽然中间横着一把匕首，但他们两个却都很镇定。

穆琛冷笑：“你不知吧，当年你令毒杀朕父君的时候，有人偷了这份珍贵的药单，景泰那年，里的所有都是你来掌控，这三份的王太医正，也一直是你的专职御医，他在朕登基之前便告老还乡，朕派人查过，他了便失去踪影，再也没有回到故乡。”

穆琛拿着最上面那本，打开就读：“先帝殡天已然十载有余，今圣上经天纬地，博学多识，仁慈宽厚，勤政民，应早早亲政，光我大梁正统，臣唯以死陈请陛，愿陛早日主持大局。天启十年八月二十八。颜至清、林谦等。”

当年唯一的证据被孙笑偷偷藏在边十年，柳华然本不可能知，此时穆琛突然拿来，打得柳华然猝不及防，这是沈奚靖第一次看柳华然大惊失的样。

“那你是为了什么！？柳华然，别人不知，这事，朕可知的清清楚楚，你让南太傅朕的老师，不过因为那人轻飘飘的一句话！”穆琛打断柳华然的说辞，冷声。

这是沈奚靖认识穆琛以来，穆琛说过狠的一句话。

穆琛把那三张药单仔细叠好，轻声说：“朕说是便是，金玉言，朕说的话，无论事实怎样，只要朕说了，那便是真的，你以为，这些证据，对朕来说，还有用吗？”

柳华然面一片灰败，他一把扫开穆琛拿着奏折的手，指着穆琛：“穆琛，你别人太甚，我让南泊亲自教导你，不是为了今日让你反咬我一……”

“哈哈哈，”突然，柳华然大笑起来，他死死盯着穆琛，“穆琛，你是不是早就想着，能有这么一天，把我到绝境？但你没想到，我会先你一步动手吧？你难不怕我令杀了你未来的帝君和孩吗？”

柳华然指着穆琛的手颤抖起来，却说不一句话。

那本分明是文官重臣请穆琛亲政的奏折，穆琛一字一顿读完，便把那本奏折反过来直直推到柳华然面前：“父君大人，您请看看，这本折上，到底有多少人，是你熟悉的？”

那奏折上密密麻麻写着十几个名字，柳华然匆匆扫过一，便知举凡一二品重臣都已在上面签了名。

是的，他是皇帝，是大梁至无上的主人，他想让谁死，谁便要死，他说柳华然毒杀了他父君，那么柳华然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