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彦重新穿好衣衫,低看着他们几个。
,而谢书逸则像哥哥多一些。
穿着破旧的衣衫,着一张脏兮兮的小脸,没日没夜在上虞的风沙里劳作。
卫彦看他一,叹了气:“我今天工的时候,碰到乌那族的人了,他们去我上工的那一片抢人,当时竟然没有一个人反抗。”
那些死去的同伴,多半是因为病而无药,衰弱而亡。
他们在上虞生活大半年,虽然生活极为艰苦,却从来没人受过伤。
除了徐海过世那天,他们三个就再也没有在夜晚去过,只有卫彦,经常一个人,去吊唁死去的亲人。
“这是怎么了?赶紧清洗一伤。”谢书逸吃了一惊,连把卫彦拉到床边坐。
夜晚的上虞不像帝京,静谧平和。
最大的谢书逸瘦瘦的,个倒是些,小一些的云秀山看起来瘦瘦小小,和比他小两岁的沈奚靖差不多大小,他年纪大些,反而比沈奚靖胆小,而沈奚靖,虽然最小,却从来都没有苦恼过,活一都不比他们少。
卫彦脸有些苍白,沈奚靖端了杯红糖给他,让他补一补。
“是被事耽搁了。”他们正说着,卫彦推开门走来。
在他们几个人里,云秀山最,最好说话,也最胆小。
云秀山站在一旁拼命,谢书逸看了他们两个一,摇摇:“再等等,说不定被什么事耽搁了。”
这里的夜晚寒冷,寂寥,且危险。
“彦哥,你以后晚上别去了,乌那族来了。”云秀山凑在卫彦旁,低声说着。
家里没有药,谢书逸只能翻找一件还算细的净衫,撕成布条给卫彦包上。
“怎么回事彦哥,你遇到什么麻烦?”谢书逸皱着眉问。
卫彦本来不想喝,但看着云秀山眶都红了,便没有拒绝,接过一喝净。
这一红糖,还是卫彦跟杂货铺老板磨了好久,老板才心低价卖给他的。
他们,都还是孩。
这红糖,还是他们好不容易攒钱买的,上虞虽然荒凉,但是也有些好东西,比如甜味足的白砂糖和冰糖,还有杂质很多的红糖与散糖,白砂糖与冰糖价格太贵,他们本买不起。
沈奚靖虽然只有八岁,但是他们几个早就不像孩,看着外面沉甸甸的落日,也跟着急起来:“彦哥怎么还不回来?谢哥要不我们去找他吧。”
每日在风沙里劳作,时间久了,他们便被驯化。
因此虽然谢书逸心里着急得很,却不能把两个小的扔家里独自门。
卫彦的话像一把小锤,重重砸在其他三个人心里。
他们突然觉得生活这样压抑,
对于那些囚犯来说,反抗这个词,早就成为历史。
他胳膊上有些伤,勉用衣服袖捂着,却能清晰地看到了不少血。
在大梁的四大边城里,上虞是刑犯最多最集中的地区,城外就是荒漠,朝廷本就不担心他们逃跑。
这种日,什么时候是个?
伤并不深,但是很长,一看就是刀剑所致。
“你还没说,你今天发生什么事?”谢书逸见他都没回答一开始的问题,板着脸问。
“好,我今天再去最后一次,以后晚上再也不去了。”卫彦摸摸云秀山的,笑着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