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毙了我。”
在龙傲天能看见的角度,他一个笑,“没有必要浪费时间,阿sir。”
龙傲天今天晚上第一次开,“可以了,小,你先回去。”
女警二话不说起敬了个礼,推门离开。
刘波依然垂着,跟自己突如其来的弱抗争,费尽力气还是漏半声鼻音。
龙傲天关掉光源,静静地坐在原地看他,一言不发。
刘波想尽了一生中可以称得上快乐的事来对抗这份弱,却收效甚微。
不必去想孤儿院里的童年,更不必说毒蛇帮的十年,他所有与快乐相关的事都与他此刻脆弱的源相关,都与前的这个人相关。
支撑他在毒蛇帮熬了十年的人此刻却成了刺向他的尖刀。
终于,他还是气地把脸埋手心,“非得等到我失态啊……”
龙傲天一言不发地站起,推门离开。
几分钟后一个年轻警察走来,帮他解开手铐,敬了个礼,“刘哥,署长让您回去休息,明天一早来办归队手续。”
刘波在椅上了好一会儿,终于把自己起来,拖着步门。
走到门边却顿住脚步,“今天被抓的人里有个叫吕严的,一直跟着我,没犯过什么事儿,你们可以查。”
年轻的警官轻轻,“我会向署长汇报的。”
3
第二天刘波到得早,一个扎着尾的漂亮女警把他带到署长办公室门,“您直接去就行。”
听声音是昨天晚上问话的女警。
倒是没想到原来这么漂亮,“怎么称呼?”
女警轻轻敲门,然后回冲他一笑,“我叫乐。”
龙傲天坐在办公桌后面,见他门,一份文件打开,“例行登记。姓名?”
“例行登记署长亲自啊?”刘波拉了把椅,吊儿郎当地在龙傲天侧坐,“刘波。”
龙傲天垂着在文件上写字,“不然呢?你想让谁?”
刘波摸了一烟叼嘴里,被龙傲天一瞪就没火,“比如昨晚那个小?”
龙傲天抬看他,神静得就像沉湖,“年龄。”
也不知是什么人设计的表格,事无巨细到几乎要把人底掀了。
刘波答到后来渗了一脑门汗,燥,一半是被问题烦的,一半是因为问问题的人。
早晨的阳光从窗打来,给龙傲天上罩了一层柔光,让他清俊的五官显得更加柔和,单纯、无害、纯洁……所有好到极致的词汇扎着堆往他脑里钻,刘波用牙磨着嘴里没火的烟,“十年里我换过八十个住,都填的话你这表也写不啊。”
龙傲天拿笔尖敲桌:“那就单说说去年三月那次,一个月换了至少三,怎么换的。”
“老大,”刘波捋一把所剩无几的发,“我是个朝不保夕的混混,不换紧儿就被仇家砍了。”
“哦。”龙傲天语调平平,“怎么换的?”
去年三月。
刘波怀疑镜蛇悄悄在底走毒,叫人查了一段时间没揪住尾巴,索大张旗鼓地搞了一次查账,明晃晃带着人了场。
谁知那天背到跟警察选了同一个场。
谁知龙傲天一个搞刑侦的为什么跟缉毒队混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