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文渊也知他记得却不想自己说,故意问:“还有呢?”
聂文渊与他并驾齐驱,一手抓着缰绳,一手伸去牵他的手,朝他笑了笑:“亏得有你。”
“不就是为着哄我兴,说这辈绝不娶旁个么。”彭恬说半句藏半句,那一天的一切都历历在目,聂文渊的一个神、一个动作、一个笑容他都记得,岂有忘了他说过什么的理?
聂文渊深知百莫辩,只得哄:“你不在,我每日晚上便宿在御书房里,后都不敢回,生怕想你想得睡不着。”
聂文渊笑:“是,是这个理。几个人都知自个儿要完,但父皇到底就这么多个儿,不把我与十弟都拉,他们必死无疑。”
张骏于辉两名副将分侍左右,皆是一副观鼻鼻观观心的模样。
两人牵着手一驭不疾不徐地朝前走,三万兵紧随其后,吓得那小目带来的人一溜烟儿似的在前狂奔。
彭恬摆明了就是要冤枉他,接着:“有句话叫什么来的,哦,天皇帝远,我这一离京少则个把月多则半年也是有的,谁知你在里怎么度日。”
彭恬就听他说这些,但只这么一哪里听得够?虎着脸:“当真?”
聂文渊但笑不语,握着彭恬的手却又紧了几分。
聂文渊一他的手,听得心里的:“那时太与其他几位兄弟都在,若不是因着你,我也早就遭了他们的戕害了。”
“当真。”聂文渊信誓旦旦,也十分乐得与他甜言,笑着瞧他,“成亲后那日早上醒来,我说过的话,你还记着不?”
“记得那日你摆了喜堂骗我过去,见着我便跪,细数你儿时经得那些事,我是真被你唬住了,才答应与你拜堂。”彭恬忽而,“那时候就答应了你,要护你周全。”
“想这个不就是在想你么?”彭恬好整以暇,“倒是你,待我比原先冷淡得多。”
起来,“你就是心太了,见不得这些个。”
说到这个,彭恬不禁了嘴唇,拉过聂文渊,在他耳边嘀咕:“再过几天就可以了吧?”
“自作孽不可活。”彭恬评,评完又冷哼一声,说:“倒是你,说好了假结亲假拜堂,等你当个闲散王爷离了京城有了封地便分开,结果成亲当日你就把我灌醉了哄上了床。”
聂文渊:“冤死!你当我不想么?”
那一天他气得摔了聂文渊卧房里的所有什,发了好大一通火,但到底是没有走。
彭恬一脸的满不在乎,嘴角却禁不住翘了起来。他觉得自个儿能帮上聂文渊,心里自豪得很。
“至少再过十日。”聂文渊哭笑不得,“你成日里都想这些,可有想过我?”
彭恬咕哝:“时间久了,不记得了。你说了什么?再说一遍我听听。”
彭恬转转睛,笑:“这叫什么,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聂文渊等的就是他这句,忙贴上去,在他耳边:“琅儿,我聂文渊惦记你好些年了,这一遭虽是骗着你哄着你了房,但一切发自真心。你若恨我怨我走便是,杀我你要偿命,但我自戕却与你无。我就用这条贱命换与你一夜共度,已值。”
彭恬的嘴角直咧到了耳,笑得满甜腻,偏过瞪聂文渊的时候,一张不怒自威的脸上尽是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