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归撕,撕完了彭恬还是老老实实地没敢去叫阵。
彭恬阴沉着一张脸坐在大帐之中:“哪个儿说去的?!这仗还打不打了?!”
但――
“将军息怒!”军医匍在彭恬脚边涕泪纵横,“就算将军不为自己,也要为腹中的皇想一想啊!胎气不稳气结于心,就算是已生养过的妇人也受不住啊!”
彭恬站在桌后提笔运气,好一会儿后才大笔一挥,在信笺上写一行目惊心的磅礴大字:
勿愁帝位无以为继,你儿已在我腹!
众副将:“……”
彭恬把人都撵走,自个儿在大帐里把上衣脱了个光,低儿对着自个儿的肚左瞧瞧右看看。
士兵乙喜:“真的么?!”
脑里的画面有儿跑偏,彭恬不禁咳了一声,把思绪扯了回来。
彭恬连日来已被不见好转的孕吐闹得心中窝火,听人宣完圣旨,更是气得脚,当着一众人等的面儿几将那圣旨撕得粉碎。
士兵甲盖弥彰:“大将军有喜,当然要奔走相告!你别瞎想啊!”
万一真一巴掌把儿拍死在肚里,他也没脸回去见聂文渊了。
“哎,你知么?”士兵甲跟士兵乙咬耳朵,“大将军有了!”
士兵丙:“此话当真?!皇上威武!大将军威武!”
彭恬看看众人,又低瞄了一自个儿依旧平坦的小腹,最终还是讪讪地把手放了来。
再回想这几年见天儿巴巴地喝汤吃药让聂文渊,就为了给他生儿的日,彭恬忍不住了嘴唇,有儿想那狗皇帝了。
可饶是如此,他也没想过自个儿有一天会变成个大肚汉。
又过几日,聂文渊着人快加鞭地送来圣旨,勒令彭恬于军中静养,不得再上战场与敌军厮杀。
士兵乙:“天佑我大昭!话说,昨儿晚上叶将军去你那儿嘛了?”
帐中分列两侧的一众副将不约而同地倒了一凉气。
皇帝聂文渊写家书。
不过彭恬也实在好奇,自个儿这一的腱肉哪比得上女人那绵绵溜溜柔若无骨的小板儿?那狗皇帝怎么起来的?还能一宿一宿地折腾他。
想当年他被聂文渊那厮骗着了房,转过年来老皇帝驾崩,聂文渊登基继位,他又莫名其妙地成了皇后,一切莫名其妙却又仿佛顺理成章。
“对对,大将军有喜要奔走相告!”士兵乙没再与士兵甲纠结前一晚叶将军到底宿在哪个营帐里,转对另一边的士兵丙:“你知么!大将军有喜了!我大昭国上就有储君了!”
写罢将笔随手一扔,朝手人喊:“派人给那狗皇帝送回去!”
狗皇帝,你若敢纳娶后妃,休怪我带兵杀回京城,将你与那女人一成刺猬!
想了想,又加一句:
其实他的脾气,不就上个战场跟人打个架么,肚里揣着小崽怎么了,他照样敢去跟人家大战三百回合。
第2章【002】
士兵甲笃定:“千真万确!昨儿晚上叶将军跟我说的!”
彭恬怒:“敢投胎我彭恬的儿,这都扛不住,不如不生!”说着就要拿手拍自个儿肚。
三日后,驻扎在大昭与大岿边境的双方兵将,共计三十余万人,皆知彭恬有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