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让明白
他不知么,因为有他,才觉得延福好。如果他不在,她一个人也无趣。
他说这话,其实心里有些紧张,怕她真的想留,自己一人回前朝,实在清冷孤凄。好在她懂得,摇说不,“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等得了空我们一来,我说过不和你分开。”
所以延福里留很多好的回忆,上次也好,这次也好,足可以回味一生。
她搂着他,其实喜看他沉醉的样,这个时候有种尘埃落定的觉。想着他是她的,不遇见多大的风浪,他一定不会放开她。她,她的,只要她知他她。她的郎君,是天底对她最好的人。只可惜她从那个与他并肩的位置上走来了,虽然他声声唤她皇后,即便不在乎,有时候也会有种失之交臂的惆怅。
回去依旧步行,冷虽冷,两个人在一起,不那么匆忙,岁月便是静好的。可是刚拱宸门,朝野中那种紧张的气氛便把人包围了。紫宸殿的殿远远奔过来,叉手作揖:“官家总算回来了,前方有战报,宰相会同枢密使及御史大夫在垂拱殿中静待家。来了两个时辰了,不说通禀,就在那里坐着……”
看来是向他示威了,他扬眉一笑,“脾气倒不小。”转嘱咐她,“叫秦让伺候你回柔仪殿,别累着了。闲来无事就睡吧,等我理完了政事便来陪你。”
他嗯了声,“你兴么?”低吻她,“告诉我,你兴么?”
他的动作异常激烈,疼痛里升起一种酥麻的况味,她低低□□,“郎君……”
她惶惶的,牵住他的袖:“只怕他们又要请旨杀我。”
他们在夹里分了手,他宽她时一派淡然,其实心里焦急,从他的步里就能看来。他走得极匆忙,毕竟正是两军对垒的时候,离建安越近,遭遇的反抗就越顽。他们在延福里偷得浮生半日闲,朝中九成已经炸开锅了。朝臣不满,最集中的表现就是不说大事,不让通传,看看这位帝王何时能从温柔乡里脱来。她心发虚,既然如此,只怕太后那里也得了消息了。
节制,过于纵会伤的。你再这样,我可要同你分殿而居了。”
她角迸泪来,“我兴,只要郎君兴,我便兴。”
他笑:“你傻么?你是他们说杀就能杀的?安心在殿中等我,让人些蜜煎果,等我回来。”
她左右观望,低声:“秦供奉,你去探探门里有没有人。”
回禁中的时候恋恋不舍,这座不属于后苑的苑,想常来不是易事。他看来,温声:“我们约好,隔上十日便来一次。你若实在不愿意离开,我把班值调过来,你在这里住上两日也可以。”
抵死的缠绵,仿佛没有明天似的。她渐渐得趣,从一场持久的战争中砸异样的味,沉沦去,神魂颠倒。说不话时,嘴里尽是不成调的谵语,一声低一声,千丝万缕网住他。原来到了最深是这样的,渗透呼里,渗透每一次心。她颤栗着抱紧他,抱紧了,永远都不要松开手。
他拥住她,在她额吻了吻。
话虽这样说,效果不太理想,他心里打定了主意,说了也是枉然。也许别人新婚时都是这样吧,难耐是于本能,似乎也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