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

蒋阳神一转，瞥了被落地窗帘遮住的阳台，“我觉得那地方好的。”

他和蒋阳见面不多，却因为李攸宁而关系微妙。一方面他和蒋阳的发展圈不同，要说利益碰撞也还没到有你没我的程度。但两个人同为李攸宁姘，总有争的意思。

“你现在有时间吧。”蒋阳指了刚刚从这个地方离开的陈辉。两人对此心照不宣。

半晌，蒋阳终于说：“李攸宁还真是混的你说是不是。”

“你

方焱还在用手帕西服上的污渍，闻言朝不远的徐岩看一，见徐岩没注意到这边便了。

现在这么一见面，尴尬之余，居然还有同病相怜的亲近。

方焱哼了声，转又回到了刚离开的地方。

蒋阳刚挑起方焱的好奇心，这时却话锋一转，问，“你和齐肃是朋友？”

方焱索也不再那本不净的酒渍，把外套脱来搭在手上，随手从游走的侍者托盘里端过来一杯酒。

方焱低了，他想着蒋阳可能是憋久了，终于找到个看起来可以当树的人就开始喋喋不休。又或者是喝醉了，醉到什么心里话都冒了来。但他又想着，自己的心和蒋阳何尝有不同？

李攸宁虽然是个混，是个玩男人的二世祖，但他到底还算个正派的人，没有那么多龌龊难堪的心思。为什么那么多人想爬李攸宁的床，除了他有钱又手大方外，更多时候，和李攸宁在一起就像是在谈恋。只不过对方碰巧地位，心态，要哄着，顺着，供着。但至少是谈恋不是？

方焱：“………”

“我也正好没事，聊聊？”蒋阳说。

“奇怪的吧，李攸宁怎么突然就转了。”

蒋阳忽的直视方焱，神飘忽又灼：“他是个混！但我真的喜这个混！”

“最好找个能透气的地方。”方焱说。

蒋阳说：“脾气不好又拈花惹草，活脱脱个有钱二世祖。”

方焱心里一无名火起，朝蒋阳低吼，“有话就说，别拐弯抹角的！”

对方焱这种不期而遇的吻到疑惑，皱起眉来看了方焱一。这一看，那人也惊了：“你怎么也在？”这么一边说着，一边将手里的手帕递给方焱。

不过，既然蒋阳现在这，那就说明他也是个有野心的人，不甘现状。

蒋阳跟来，没拿酒。他侧倚在护栏上，微微仰望天，不说话。方焱也不开，光在那喝酒。不知怎么的，现在他特别想喝酒，喝醉…

方焱勾了嘴角，似有自嘲的笑。没想到能在这里看到蒋阳，怎么看都觉得很讽刺。同是李攸宁曾经包养过的人，居然在这种地方碰了面。不过蒋阳不比他这么不堪，现在蒋阳那是正当红。那剧捧红的可不止齐肃一个人，作为那现象级电视剧当之无愧的男二号，蒋阳可以说直接从三线油小生跃居一线。铺天盖地的采访，电商广告，话题度，还有越来越好的影视资源。只要蒋阳自己不作死，勤勤恳恳继续拍片，总不会这么快被后浪拍死在沙滩上。

齐肃齐肃，怎么所有人都在提齐肃！全世界只有齐肃这个宝贝了吗！

方焱说：“你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也注意表搭，不然真的很难说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