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千珏不知自己应该什么样的表,因为不知,所以他保持着面无表。他的面无表让他看起来十分冷漠,血红的眸里都泛着冷的光,旁边的逐日回看了一贺千珏,看到他脸上那冷漠的神,似乎还有遗憾地叹息:“我本以为你应该会有所动才对。”
逐日真的失望极了,仿佛还有些不甘心,继续问贺千珏:“你真的对他一觉都没有吗?”
陆宣阁只能沙哑
他曾经为这个人付了一切。
贺千珏冷笑:“你希望我有什么觉?”
为什么总是会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他呢?
逐日站在陆宣阁的跟前观摩他的惨状,听到了背后传来脚步声,不用回,逐日也知背后来人是贺千珏。
贺千珏并未第一时间回答逐日的话,贺千珏仍然抬起脑袋看着石上惨烈的陆宣阁,若不是对方那一显的白发,还有熟悉的轮廓,贺千珏几乎无法认前这个血肉模糊的家伙就是陆宣阁。
他曾经过的陆宣阁。
“为什么要动,他已经跟我没关系了。”贺千珏撇开视线,不再看陆宣阁,而是将目光放在了逐日上。
所以他也不回,悠然地对贺千珏开:“千珏……你看看这家伙,多么妙啊!在我把他折磨成如此惨状以后,我还是第一次觉得陆宣阁这家伙不错的,他够结实,我可以把他肆意摆成我想要的形状。”
陆宣阁自己都不明白,这就像是他的一种本能,他的目光总是追随着那个人的影,观察他追寻他,纵使那个人在他凌乱的记忆中总是背对着他的,贺千珏总是背对着他,然后走向遥远的远方,走到了陆宣阁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及的地方。
陆宣阁仍然对疼痛有反应,很快就疼得惨叫起来,他发声音低沉嘶哑的呻,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哀嚎,上的血又开始如泉涌般涌来,在地上哗啦啦一大片。
逐日用微妙的神注视着贺千珏,他歪着脑袋看了贺千珏良久,然后突然一挥手,发动了自己的气。逐日的气就像是一只无所不能的手,一丝一缕地延伸开来,很快这气分别卷住了陆宣阁上着的石锥,逐日就控制着这些石锥,在陆宣阁上钻更深更大的血来。
兴许是过于痛苦,昏迷的陆宣阁反而在这种况清醒了过来,他颤抖着抬起,他的视线似乎也被血给浸过,前都是一片血红的模糊画面,但即便如此,陆宣阁还是第一时间分辨这模糊世界里不同的彩,他看到了贺千珏。
“千珏……”陆宣阁喊他的名字,其实陆宣阁自己也不清楚自己有没有声,他已经被阳光晒得要涸了,他里的血也在沸腾中逐渐凝固,他会变成一巴巴又腐烂的尸,他也许永远都无法用自己的手指真正碰到那个人。
可还是好想他,好想碰他,好想和他说话,哪怕只是看看也好。
陆宣阁望着贺千珏的方向,他模糊的视线令陆宣阁本看不清贺千珏的脸,他只能大致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然而陆宣阁偏偏就是知那是贺千珏,他想对贺千珏笑,可努力了半天,他却发现自己连一个笑容的力气都没有,他脸上的肤都被阳光晒得开裂,一血痕盘踞在他脸上,让他的面容变得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