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皇上给我指一条明路,我若去问,皇后还会拆了你的台不成?”
陆晟适才抬起,握着她的手忽而加重力,攥紧了,故意让她疼,“朕方才是真想杀了他。”
朕叫他搬镜来,是要照着朕给你作画。”
青青惶恐,撑着说:“四叔的话我听不明白。”
青青坐得端正,听得惊心,她双手紧握,皱眉问:“那……皇上知不知……”
陆晟:“有什么可笑的?朕本就是草原上第一等的男,你若不信,大可以去找皇后打听。”
“皇上说什么?”她没听清,略略弯腰侧耳去听。
元安起告退,青青恍惚之间已被泽兰重新打扮一番,她换一月白的衫,浅碧的裙,仿佛要与雪原山在一。
陆晟一来,便占了她的榻,他扶着榻上小桌,仔仔细细上上打量她许久,直到看得她背后发凉,才牵了她的手,垂目看着她腕上一只通透绿的玉镯,没没尾地开:“朕失控了――”
元安意识地望向青青,蹙眉喃喃:“圣上箭法益,不说百发百中,却也绝不会有次误伤之事。”
“那就叫上朕的近侍卫来与你说。”
吃过饭,陆晟匆匆门,青青回到自己那宛园,刚一落座便差云苓去请荣泰,云苓领了旨意却迟迟不动,责问再三才支吾说:“主还不知呢?昨儿夜里荣公公御前失仪,让拖去杖毙了。”
周英莲弓着腰,听一声冷汗,不料陆晟仍是乐呵呵的,让人把笔墨都撤了,喊一声“摆饭”,便将这一戏都揭过去,吵闹斗嘴的,权当是闺房趣。
话是如此,但青青仍不放心,正要再问,却听见外响起一阵敲门声,乾政殿里当值的小太监来寻元安,“元总,前事了,圣上失手,伤了晋王手臂,让您找一只老参给晋王送去。”
元安低着,沉默许久才答:“才不清楚,但倘若圣上已知或仅是猜疑,想必殿与才此时此刻便不能如此全须全尾地商量了。”
还未等青青反应,泽兰便来说:“主快换衣裳,圣上回,正往这儿走呢。”
这陆晟又不说话了,仿佛一回见她似的,认真看了她好一会儿,突然间笑着说:“你知不知,你只有在害
云苓应是,去了小半个时辰,才将元安领到青青跟前,两人各有心思,关起门来说话。
青青心一震,“你去请元总,今日周英莲当值,他不会走不开。”
元安坦然:“昨晚慧嫔到圣上跟前告状,告你秽乱廷,被罚暨阳思过,或是再也回不去里了。圣上的行踪素来不许透给后,慧嫔这回知得如此清楚,必是有人背后相助,周英莲是个谨小慎微的,只剩才……是才治不严,荣泰估量着才与淑妃走得近,便顺推舟卖了淑妃这个人,不过你放心,荣泰已死,是才亲自监刑,淑妃娘娘那……恐怕也没有好日。”
青青却仍是不给面,“我不画,我昨儿挨了打,腕疼。”
“我又不是闲得慌,四与人打听这些。”
青青愤然,咬牙:“好个不知羞,你哪是什么人,说来也不怕遭人笑话。”
两人正斗嘴,周英莲已将西洋镜同笔墨纸砚都搬上来,陆晟一摊手,“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