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刚刚从shui里捞起来,tou发丝儿里透着湿意,两只yan也雾蒙蒙看不清,浑shen上xia一丝力气也没有,ruan趴趴地倚在陆晟怀里,任他赏玩。
再看陆晟,因方才尽了兴,发散了一场,现如今很是惬意。
他一手扶她后背,未免她无力中hua落,一手拨开她额前濡湿的碎发,仔细看了看她嘴角淤青,已经明显红zhong起来的侧脸,才将将伸手一抚,混沌中的青青便疼得向后躲,人也清醒了,睁开yan,蒙蒙昧昧地望着他,仿佛什么都记不得了,比委屈怨愤更让人心疼。
陆晟心上一chou,亦不免后悔。
因而只曲shi指,在她xia颌边缘碰了碰说:“你倒是……什么不恭不敬的话都敢说,到tou来吃苦的还不是自己?”
青青回过神来,抿着嘴,盯着他不说话。
陆晟只zuo独角戏,“yan珠zi瞪得溜圆儿,恨朕?”
她仍是不肯开kou。
他又说:“你就不能服个ruan……”
这话不说倒好,一说她的yan泪便刹不住地往外涌,偏又是个倔qiangxingzi,要紧了牙关,任是liu了一筐ziyan泪,也不肯哼chu半个因。
到最后居然是陆晟服ruan认输,抹开她的yan泪,长叹dao:“朕知dao你委屈……”
但只这一句,立刻又专程威胁,“还哭?看来是有jing1神,夜里还能伺候。”
青青立时被吓得一怔,忍了又忍,过一阵憋chu一句话来,“我……我想回家。”
陆晟皱眉,面se蓦地一沉,“回哪儿?这就是你的家!”
青青却dao:“我要回暨阳gong。”
陆晟的神se显然一松,调侃dao:“回去zuo什么?除了养狐狸就是喝西北风,你喜huan,朕却舍不得。”
“你有什么舍不得的?你就是要留我在这,往死里作践我。”她突然间挣扎起来,ding着一shen凌乱的衣裙就要往外tiao,半dao儿还是被陆晟抓回来an在xiong前。
他把青青两只手腕齐齐攥住,耐着xingzi安抚,“不许胡闹!你要真喜huan暨阳gong,等开chun,朕领你去。”
青青听chu来,他这是要服ruan、哄人,却拉不xia脸面,zuo不来伏低zuo小的姿态,便也只在暨阳gong一事上zuo文章,“我要自己去,谁乐意伺候你?”
陆晟一笑,“倒不必你来伺候,到时候荒天野地的,还不是朕来伺候你?”他瞧她面红耳re,便伸手rou着她圆run通红的小耳垂,低低笑dao,“倒真是个不通人事的小丫tou,一两句就脸红。”
又想起她面红并非全为害羞,便嘱咐dao:“晚些时候叫太医jin来给你瞧瞧伤。”
青青低垂yan睑,闷声dao:“太医来了该怎么交代?便说是皇上兴tou上来,故意作践的?我可没那个胆zi,也别吓着太医院的老tou了,我自己个儿上了药就成。”
“也好。”陆晟脸上过意不去,抓了青青的手an在自己xia巴上,“你委屈什么?朕不也受伤了?咱们两个彼此彼此吧。”
青青瞥他一yan,暗地里骂了句为老不尊,好不要脸,不想被他瞧chu端倪,凑近了问:“方才咕哝什么?”
“没什么,我shen上难受。”
陆晟大笑,“难受?朕以为你舒服得很。”
青青的脸一re,又是一阵通红。
另一边在长chungong里,皇后特地留了慧嫔在寝殿说话。
皇后一拍桌,怒不可遏,“不中用!个个都不中用!”
屋里只留着慧嫔与长chungong的掌事gong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