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上前一步，惊了秋菊。

然而还没等她夸完，胖哥儿突然冲着青青喊，“小十一，小十一！”

“我自是莫名，总不必你来懂。”

陆晟累得睁不开，索都撂，靠在椅上闭目养神，但安静了一小会儿，元安就见茶太监来传话，叫另一个容长脸的太监李文秀去回话。

青青也已经待得闷了，索，等桃给她系上披风，便扶着她往外走，没走几步就遇上陆震霆带回来的那只鸟，秋菊正拿一小棍儿勾它的爪。

青青仍有些怔忪，忽而听见桃一声呼叫，“呀，磕着手肘了。”她一低才发觉，手肘已经飘着淡淡的青与红，估摸着不用多久就是一片淤青。

了，王爷自然想怎么作践就怎么作践。”

她拎着鸟架给青青行礼，回话说：“姑娘，这鸟儿原先就养得好，上一丝病都没有，又活泼，王爷定是上了心的。”

胖哥儿叫了两声，忽然开始怪腔怪掉地说人话，“吉祥如意”“长命百岁”。

她受了辱，却全然不曾放在心上，自扭了扭腕，还想去拿那块未完成的寿山石，桃忽而说：“姑娘一连刻了好几日了，这活计耗睛，合该歇一歇，外风好云好的，不如去院里走走。”

引得青青一愣，好不容易回过神又听它喊一句，“哎哟我的小心肝儿！哎哟我的小心肝儿！哎哟哎哟哎哟我的小心肝儿！”这一喊似乎就没完没了了，直直喊到嗓破壳才低喝。

陆晟知有人来，也没睁，只轻咳一声，李

李文秀原本不挑，但他爹早年间已经容养，原也是个能耐人。

桃解释说：“这是要仔细瞧瞧这鸟儿带不带病。”

“行！只当爷疯了，一回府一件事就是来瞧你！”他一抬手，狠狠将她掷在地上，带着满都火气甩开帘冲了去。

“你！你简直莫名其妙。”

李文秀迈过门槛，走起路来一丁儿声音都听不见。

夜，乾政殿里，批不完的折堆成山。

青青却说：“不用那么麻烦，这伤不碰就不疼，起来反而要命，就这么着吧，又不是从前，蹭一条红印都要把满屋女太监挨个罚一遍。”

桃将她衣袖放，“姑娘稍等，婢去取伤药，淤血开就好了。”

“姑姑？”她只轻轻一问，若有似无的，很快揭过去。她在廊想了想，了一会儿风，略勾起些许往事来，隔一阵才开：“叫胖哥儿吧，容易记。”

只不过唱的尽是“一枝红艳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这类淫词艳曲，得青青快步回屋，唯恐让那调脏了耳朵。

她说完，桃立刻笑盈盈去逗鹦鹉，“胖哥儿，听见没，你有名儿了。”

桃：“胖哥儿可真机灵，说的都是吉祥话。”

青青这明白过来，这只鹦鹉是有人专程训好了给送到她边，却又看不有什么目的。她一时烦得很，打算差香云去把金达叫过来，才一转就听见正院里传来靡靡丝竹声，一个弹琴一个唱曲儿，颇有意趣。

桃：“姑娘给这鸟起个名儿吧，婢的老姑姑说这些猫猫狗狗的，有了名字才认主。”

门帘还未完全落，桃便赶来将跌坐在地的青青掺回榻上，轻声细语问：“姑娘可伤着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