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恍然间抬起,茫然四顾。一双泪的眸就这样与陆晟探究的神撞在一,两人俱是一愣,青青是未料到,新帝竟是这样一位清癯文雅的男,约三十,眉目舒朗,神态间透着肃穆,与陆震霆狂放相去甚远,而陆晟却是一个不小心,几乎陷在殊当中,平生一回领略世上竟能有人将妩媚与清婉糅杂得这样恰到好,一时间竟想不到该用什么样的词句赠她才好。
“你……你可真是个混账东西。”荣王被气得七窍升天,恼火,“可你那个七却说这画才是真的。”
“俄日敦。”陆晟皱着眉,叫了声陆震霆的小名儿。
难怪陆震霆那臭小为了她大闹旧,宁愿在挨板也绝不认错,如今一见,其中关节便都能解了。
她开闭直呼陆震霆姓名,这真让如眉惊诧,暗地里少不得替她一把汗,却看陆震霆乐呵呵地看着她,:“六叔说个数,我这就把银送你府上。”
他见四叔是当真忍着怒,便不好再嘴,但荣王的话他也不理,只直直盯着青青,唯恐四叔突然发起怒来要将青青拖去打板。
姑娘?
陆晟绕到桌后,宽:“你仔细看,不必着急。”
青青并不看他,目光落在案台上的一排鸡血石印章上,“七懂什么?概是这天也再没有人比我更懂父亲的画了。”
见青青中有泪,陆震霆一个坐不住,忙不迭上前解围,“今儿这么多人,定是将她吓着了,早说不必来的,一幅画而已,就是两幅都收在里又如何?”
“你们请我来,不就是为了求我一句话吗?”青青回睨了荣王一,神当中透着薄怒,只一便将荣王看得愣了,支支吾吾半晌也没说来一句完整的话来。
自古英雄难过人关,陆震霆半个英雄自然也跨不过这坎儿。
荣王急了,“你你你……你烧了它是何意?”
青青略提裙摆,走到陆震霆后,满不在乎地说:“假的东西你留着它什么?至多你多少银收的,叫陆震霆陪你就是。”
青青禁不住勾起嘴角,还他一个讥讽的笑,再将那一幅假的慢慢卷起来,轻声说:“那日我与七闹脾气,便哭着闯这乾政殿来,父……父亲抱我在膝哄,我却止不住泪,落了一滴就在这翠鸟嘴尖儿上,后虽补画了,纸上却仍有凹凸之。画的时长、笔、用墨都能作假,我的泪是不得假的。”话未完,已经将假的那一幅扔炭盆里,顷刻间火焰上窜,将画纸吞噬净。
陆震霆松一气,不料荣王立刻来大喊不服,“怎的看来的?总不能单凭你一句话就断定谁真谁假吧?”
青青却不应他,忽而伸一只葱白纤细的手来,在左手边那幅画的翠鸟嘴尖儿上一抚,便:“这幅是真的。”
这时候陆晟不好开,赵如峰看来了,自自然然接过来问:“实在是因这两幅画争了好一段时日了,究竟真在哪假在哪,还请姑娘示。”
更清楚了。”
荣王这时候凑上来说:“行了吧小侄儿,你几个叔叔不至于生吃了她,瞧你紧张得,息样儿!”
“噢?再没有人比你更懂?”陆晟放画,似乎来了兴致,转向她问,“那你说,这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