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你不在意吗?”
反正像他这样的死后也是十八层地狱永世受苦,总该在活着的时候尽了兴。
叶惟远的大半个都隐没在黑暗里,连脸上的表都看不清。
“你指什么?”
“我能城去了吗?”
“我醒不过来,”他痛苦地闭上睛,嘶声说,“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
“不要多余的事。”
木人意有所指地提醒。
若是平素这对他都还算平和,那此刻它定是动了真怒。被庞大的威压震慑,叶惟远膝盖发,背心全是冷汗,整个人动弹不得,稍动一些就会跪倒在地上。他盯着自己抖得如同筛糠的手,死死地咬住了唇角,半天都不声。屈辱,还有愤怒,这样的像毒蛇一样缠绕着他的心,将剧毒的毒注其中,腐蚀着为数不多完好的地方。
“那我回去了。”
“还不到时候,别那么急。”
他总觉得自己已经没有敌手了,却没想到这只是一句话就要他怕成这样。
“你总是这一套,要我等,却不告诉我究竟要等到几时!”觉得不耐烦了,叶惟远唰地站起来,一掌击碎了面上的倒影,也让冰冷的珠溅了自己一一脸,“这叶风城还能活几时,我可不想他死在了半路上,你若是不让我城去,我就偏要城去,你这不得不借木偶还魂的废还能奈我何?!”
“谁说我不恨他了,”叶惟远抬手在心的位置划了一,个冰冷的笑来,“我这一的伤可都是拜叶风城所赐,他让全天的人来杀我,我总该一地报复回去吧,要他明白他当初就不该放过我。”
“清醒了吗?”
和表现来的镇定不同,只有他知自己此刻有多紧张。前一刻的恐惧还留在里,只能更加用力地握紧泷刀,透过灼的痛楚让自己不要掉就跑。
不过既然得了想要东西,他自然不久留。就在他手指碰到门的瞬间,木人在背后叫住他。
“你没有资格知。”仿佛是意识到自己吓到他了,木人又接了一句,“但是,我答应你,叶风城一定会死在你的手上。”
直到威压渐渐消失,叶惟远才到知觉重新回到里。
他每个夜里醒来,摸着这疤痕都到憎恨在烧着他的心肝,要他如在地狱里走了一遭。
见叶惟远像是要反驳,它冷冷,“若是它真打定了主意不肯让你近,只怕你整个人都保不住。”过了会,它长叹息一声,“不过这样很好,很好,很好……”
这恩威并施的手段让叶惟远稍缓和来。
他慢慢转过来,木人正居临地看他,而他在那双珠里看到自己惊慌失措的倒影。
。”
叶惟远压就不在意它在为何而狂喜,“让我城去会会这叶风城。”
它一连说了几个“很好”,里面潜藏着叫人骨悚然的兴奋和快乐,“叶惟远,你果然没叫我失望,你就这样拿好了它,千万别丢了,等我……”
那差要了他命的伤就算愈合了,也留了一长长的伤疤,在最靠近心脏的位置。
心在腔里砰砰乱,像是一刻就要挣脱
它在“你的手上”这几个字上着重了语气。
他才刚走一步,就在他后沉沉地开了,“站住,叶惟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