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上次交手时的凶狠残暴不同,这名为辰已的怪平静地将怀中的匣交付与叶惟远。
对辰已的这一举动,木人显然是动了真怒。它嘶嘶地嘘着,警告它不要说什么不该说的。
“轮不到你多嘴,辰已,别忘了你的份。”
紧接着,沉闷的大殿里起风了。这冷飕飕的穿堂风越来越大,连金丝帷幔都被起,叶惟远回,终于看清帷幕的另一是些什么东西:成百上千的红衣女不知何时集结于此――相似的衣着和妆容,簇拥在一起就像一片朱红的云霞,只是这红并不明艳,里边凝结了许多污浊的东西,像花期将尽的凤凰花,像半凝固的血。
珍珠一样的泪沿着它死白的脸颊落,甚至还有几滴溅到了叶惟远手上――温的,带着咸味的,和活人的泪并无两样。它在哭。
他没有即刻落座,站在原地动也不动,模样像是有话要说。
“年轻的叶家弟,你不该来这个地方……”
就在他们说话的间隙,两侧帷幔落来,将他和这木人所的一方小天地与世隔绝。因为灯火黯淡,他看不清丝织帷幔上面的纹样,只有金线隐约的闪光,奢靡得要人晕。
他记不清自己是为什么来这里,只记得自己的刀好像是为了杀什么人而落。虽说手中无兵刃也可杀人,但有总比没有要好。
待到这神秘的怪显形,叶惟远立即认这是地的守卫,那上半是人半是白蛇的怪。辰已抱着个狭长的匣,不徐不疾地行了过来。
深,照大片不安的阴影。
光影摇曳,很轻地一声响,铜莲花里残火熄了。
“你有什么事吗?”
黑暗如涌向了四面八方,而更深的黑暗里,鳞片在青砖上挂蹭的细微声响却愈加清晰。
“你……”
“你总算是来了,再不来我都要怀疑霜未是不是对你了什么。”
“回你该去的地方!”
深被他召唤来的东西由远方一声长,震得桌面都晃了两。
“这样吗?你这么久不说,我都以为你不需要了。”
叶惟远抬看到它猩红的珠里蓄满了无言的悲哀和怜悯。
近看,它的上半也覆满了细小的鳞片,简直像是把人和白蛇合起来。
叶惟远坐到木人的对面,陪他继续棋盘上的残局。
就在叶惟远皱着眉想一步要怎么走时,他锐地察觉到空气开始通。
带他来这里的红衣女不知何时起就不见了――也许是被隔绝在帷幔的那,也许是离开了。
木人倒是了然,“要来了。”
“我都来了这么久,你该给我一把趁手的兵刃了。你总不会这么吝啬吧?”
就像寻常人哨那样,木人将两手指嘴里抠搜,不知到了什么机关,尖利刺耳的哨声响起,着长短短长的节奏反复了三四遍,召唤着黑暗深更加邪恶的东西。
“拿去罢。”
她们自发地向两边移动,让了一条路。
风愈来愈大,长明灯里的火光在其中艰难挣扎求生,却如何都无法逃过自己的宿命。
它这一动怒,首先被吓得花容
木人颇有兴味地拿余光瞅他,连桌上未完的棋都不顾了。
“这你肯坐着陪陪我了吧?”木人比了个“请”的手势,“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