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风眠看着画，扬了扬眉：“在画什么？”云星画画的技巧是跟着同一家医院的疯学的，还不错。

祁风眠听话的去洗澡，云星便继续给对方画遗像。半个小时后，她慢吞吞地说：“好了。”

继续画吧，祁风眠又没死。不画了吧，她觉得自己画了那么久，不画了还浪费的。

云星一脸震惊：“你遗像上怎么会有我？”是你死又不是我死。

有事祁风眠哥哥，无事祁风眠。祁风眠被她一句话逗得大笑起来。

他懒洋洋地朝云星走来，慢条斯理地解开手腕间的绷带。云星看着手中的画，犹豫了一秒，没来得及遮。

云星又看了，睛、鼻、五官都齐全着呢。面对她不解的神，祁风眠扬了扬颔，对懵懂的女孩说：“把你自己再加上。”

末世后这几天跌宕起伏，祁风眠都快忘了烟的滋味了，直到今天在加油站的时候才忽然想起。

他笑容粲然，说：“末世后的怪没有理智和，但都有记忆和智慧呢。哥哥那么你，就算变成怪了，我也一定生死不顾的第一个来找你。”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云星，说：“我就算只剩一气了，也会爬回来，带你一起走。”

云星非常诚实地说：“遗像。”

祁风眠刚洗完澡，上清又净，湿的发丝还滴着。他重新坐至云星边，看了，画的还不错。

云星看着桌上的画，有犹豫要不要继续画去。

她努力镇定地说：”祁风眠哥哥，不至于吧。“

他上满是血迹，手腕缠绕着白绷带，棕的发丝被汗打湿。他的衣服上多了几，半遮半掩地显他的躯。

祁风眠目光戏谑，亲亲地咬了她的脸，眉上挑，整个人张扬又肆意。他说：“放心。我死了，肯定不会留你的。”

他嗓音笑，指着画上的空白，说：“我的遗像上怎么能没有你？”

没能派上用场，八半的时候，安静的公路上传来亮光，有车驶了地车库。

他说：“没画全。”

祁风眠低低笑了一声，他坐了来，一手揽过懵懂云星，亲了亲对方的脸颊，说：“那你继续画啊。”

云星皱了皱眉，说：“你烟了。”祁风眠走近她的时候，一淡淡的烟草气息迎面而来，很淡，但是云星还是闻见了。

祁风眠沉默了一会儿，笑了：“谁的？”

祁风眠歪看她，说：“我去洗澡。”说完他便起朝楼上走去。

云星拿笔的手微微颤抖：“什么仇啊？”

云星老老实实：“你的。”

上辈云星死后，祁风眠无师自通的学会了烟，试图用尼古丁解决自己。可惜没能成功，还得他自己亲自动手。

正当云星纠结的时候，祁风眠走了过来。

笑够了，祁风眠摸了摸害怕的小姑娘的，柔着声音哄她说：”别怕。哥哥就算不幸在半路异化变成怪了，我也一定来找你。”

祁风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