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模样,完完全全就是行尸走肉。当时陈明看着这一幕,心都跟着疼了一。他走近一步要将霍笒扶起来,又看见霍笒熏红的脸上沾了酒,还有......泪。
霍笒第二次醉酒的一个月前,那日和夏琮礼打架之后,他独自一人回到戈滩的酒馆。
声。
今天确实是她赖床多睡了一会儿,平常她7就到片场的。
“现在这么要死不活的模样装给谁看呐?”
霍笒的心漏了好几拍,这个让他魂牵梦萦的女人,今天似乎异常漂亮。
“我让你少去招惹林安枂。我让你离她远。你偏不听。”
霍笒一行泪划眶,沙哑的声音:“会死。”
陈明看得心疼又觉得窝火,用力推搡霍笒的肩膀,狠心骂人:“我当初怎么给你说的?”
霍笒翻剧本的手指微顿,抬眸,林安枂一白连衣裙,裙摆及膝,夏风一拂,裙摆摇曳。
“今天来得有晚,难不成被床封印了?”
陈明叹气,是该结束了。这段苦涩的喜早该结束了。
林安枂应着邀请坐。两人位置并列在一起,霍笒垂眸,视线在手里的剧本上,似乎无心地说:“今天这场戏拍完就结束了。”
陈明在旁边,听见这段对话,他听得来,霍笒这是话里有话。
但是这份喜终该被掩埋,他翻剧本的手指不经意用力,纸张被他拧深深的褶皱。他在尽力克制自己的。等指尖松开的时候,他才笑,一副普通朋友的样开玩笑:
那时候的霍笒完全丢了偶像包袱,就是一个彻彻底底在场失意的男人。
“这世上女人千千万万,我就不信了,你没了林安枂会死?”
霍笒看一林安枂的红脸颊,知人难堪了,他也不再逗她,拍旁边的折叠椅:“先坐会儿吧。一场戏才轮到我们。”
早上8,林安枂捧着剧本到片场,在工作人员搭建的遮阳棚遇到霍笒。后者坐在折叠椅上,低翻着手里的剧本,没注意到她的到来,倒是陈明站在旁边先看到林安枂,打招呼:“安枂早上好。”
第一次还得追溯到一年前。那时林安枂告诉霍笒她要结婚了。当天晚上,霍笒把自己关在屋里,房间里昏暗无光,一个一米八几的男人坐在地板上,后背靠着床沿,像被全世界遗弃一样,满脸颓丧地一瓶接着一瓶地灌酒。
陈明接到酒店老板娘的电话赶过去的时候,霍笒脸贴在桌上,胳膊任意掉在半空中,目光呆滞地盯着空气,没有任何焦。
林安枂接话:“是啊。今天是最后一场戏了。”
他当霍笒经纪人这么多年,只见过霍笒烂醉过两次。
那些充满悲痛的夜晚,不堪回想。陈明长叹一气,回了神。再看霍笒。后者一脸平静地翻剧本,陈明知
第一次这么喜一个女人,最后一颗心被伤得支离破碎。
“结束”这个词从霍笒嘴里说来,可不单单是拍戏结束的意思。更是指他对林安枂的。
一年了,陈明跟在霍笒边,他知,霍笒真的惨了林安枂。
话外的意思,说她贪睡呢。林安枂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嘴巴挪来挪去,不知怎么接话。
霍笒倒在酒桌上,一动不动。
陈明继续骂:“你特么给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