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鬼默不作声,只将靠得更近了些,愈发专注地望着他。他颜浅淡的瞳眸倒映了一个缩小的宝玉,凑近看时,宝玉便清晰地从其中分辨了此刻的自己。
完了上半,宝玉默默坐在床上,又将他的衣带重新系回去。待他完这一切,方怔怔地想:奇怪,我怎么觉着,自己比较像那个小媳妇儿?
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自己......自己就算是真有龙阳之癖,也绝对不会小媳妇儿,要也要上的那个!
宝玉好容易将这人形拖回了帐中,二话不说先将他放到了床上,自己则累得气吁吁起来。他静静地息了好一会儿,这才扭过去,望向一直专注地睛眨也不眨盯着他看的醉鬼:“你总看着我什么?”
这真是一个值得花上整整一夜去好好深思的问题。
他站在营帐中想了想,随即去打来了盆,拿块巾帕密密地浸湿了。自己任劳任怨地将这醉鬼上的衣扣悉数解开,拿帕细细拭着能碰到的肉――与他自己这般纤细而生惯养的肉全然不同,他手碰到的这,虽也是偏瘦,却是带着些健的力。宽肩窄腰,只是外看着不显罢了。
伺候醉酒而归的丈夫什么的......
搀扶着那醉鬼的影虽是纤瘦,可其形态却已大不似他先前所熟悉的那个孩了――他脊背得笔直,青丝地束了起来,已然有了几分英武气概。而他畔的人则紧紧地拉着他的手,像是落之人拽住了浮木一般,专心致志地低凝望着他,半个都靠在他上。
厚厚的白狐斗篷,望着宝玉半是哄半是劝将人拉回到营帐中去,一时间心中泛起千般滋味,只将上的斗篷愈发裹得紧了些。
“坐好,”他终究是无奈地叹了一气,起凑近去与国公爷脱掉了鞋袜,又费力地将对方在这张小床上摆正了,将外的大衣服悉数解开,只留贴的里衣,“这你可是占了大便宜了,这两世来,向来都是只有旁人伺候我的份,哪里有我伺候旁人的......”
......等等,好像有什么地方更不对了。
“不能这样,这样没法儿睡了......”
宝钗静静望着他二人相依而行的模样,只觉得刺。只是他犹豫了,终是不曾上去阻拦,只是着这带着寒意的夜风,他也觉着心中泛起了丝丝寒意来,逐渐冰凉彻骨。
第二日的宝玉踏营帐之时,明显是有气无力的,门巡逻的兵士元气满满与他打招呼:“贾虎贲!”
宝玉一栽倒在了床上,拿被褥蒙着脸,默默地想:我为何要假装自己有了龙阳之癖?
他一面说着,一面将国公爷严严实实了被里,自己皱着鼻嗅了一嗅,登时嗅到了满满的酒味儿。这味烈,又带着满满的侵略,惹得宝玉一便蹙起了眉,想了想,又默默将国公爷从被里原样掏了来。
天晓得,在这样的黑暗之中被一双睛死死地盯着看,他浑上都几乎要汗倒竖了!
怎么可能!宝玉被自己这个念激起了一鸡疙瘩,忙激烈摇将这个念从自己脑袋里晃去。
紧接着,这兵士却被宝玉的脸吓了一:“贾虎贲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