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垚漆黑的眸依然凝视着他，说：“你怎么不走？”

“……雨势这般大，不如先回去罢，只是我屏退了侍卫，恐怕得小心走去了……”

李垚蹙起的眉没放开，正要说话，此时天边闪过一雷，闪亮了彼此，他看到了面前的男人脸上有种光彩动，低凝视他的眸里现了旋涡，能将他其中，齐牧野一直攥着的拳终于放开。

萤从手心放，在雨夜中，艰难地翩翩起舞，脆弱的荧光照亮了李垚的眸，倒映着面前的男人深的面容。

看到李垚现在自己面前，齐牧野的眸一放光，但看到他衣衫尽湿，脸上还不断有雨冲刷着，心疼一闪而过，抬起衣袖想要为他拭去雨，却恍然惊醒自己的衣衫也湿了。

李垚到小树林时，狂风让树木不断地摇晃腰，不时还有闪过几雷，像是盘旋在天空中伺机而动的巨龙，随时准备着攻击这片树林。

他散开神力去寻找，终于找到了树林里的一抹人影。

恋智脑开始猜测李垚的想法：“你其实想换一个对象吧？”

灯笼挂在枝丫上，连成一串，可见燃后会连成一个心形，在黑夜里定会十分丽璀璨如星辰，可如今已经被雨打湿了，已经蔫巴成一团。

李垚第一次皱眉，说：“我超过了这么久不来就是不守时，那就没必要再等了。”

李垚：……

在他看来，雷雨天还待在树林这种地方真是找死。

“你该等雨停再来。”齐牧野抬起一手试图为李垚挡雨，“不然你会了风寒。”

齐牧野有不安地等着李垚的回答，见李垚许久没有应声，觉得现这个场面着实太过寒酸，是他太过心急了。

李垚：……别啰嗦。

恋智脑依然在说：“……风力可达五级，有雷电预警，依然在外面行走的人很容易被劈中，依照你的恋对象齐姓男的型，虽不会被走，但很容易被劈死。尤其是在小树林这种危险场所，更容易被劈死。”

然而手上换衣服的动作突然变快。

李垚垂，雨过长长的睫，滴落地面，打湿的眉宛如一幅重的墨画，画中的人正在

“……这么大雨去哪呢这么急匆匆……”

约还有雷电的轰隆声。

“你可愿为我妻？”

“理上是的……可我就是想着，会不会一刻你就来了……于是就一直这样想就一直等去了……没想到会变天，但也想着你会不会雨停了就来，就一直舍不得走……”齐牧野垂凝望着李垚，被雨打湿的眉少了张扬，深如海，随即语气有些沮丧地说：“本还想给你个惊喜，向你歉，让你消气了……可如今这场雨……”他的视线朝着树上的枝丫望去，全是被打湿的花灯。

这次所约的地不是皇，而是小树林。

“我怕你到时候来了不见我。”齐牧野依然笑呵呵，即使上已经被雨浸湿，眸里还是透由衷的喜。

雨滴丝毫没有变小，天边闪过的几雷电，瞬间照亮大地，但萤的荧光似乎比雷电还要夺目。

李垚已经穿完毕，连伞都没带，大步了雨中，任凭后面的秦香玉叫着他也不回，不一会就消失在了雨帘中。

“姑且把这个当替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