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唯独没法忽视朴妍珍的反应。

        “我和爸爸……”河艺率紧了紧张到轻颤的手，然后逐渐改变了称呼：“我和河英先生，订婚了。”

        “艺率啊，这不好笑，你别和全在俊一样学坏了，这不是乖孩该的事，对吧。”朴妍珍此时的语气和以前哄着她不要告诉河英她的睛无法正确分辨颜的时候一样，“爸爸知了也会不兴的。”

        “我们在一起了。”看着朴妍珍完全不相信的样，河艺率忽然平静了来，她的语气逐渐平缓而笃定，不再像刚才那样有所迟疑。

        “我和爸爸――我和河英――”她又补上一句，并重复了一遍：“我们在一起了。大学毕业后就结婚。”

        朴妍珍的笑容僵在脸上，然后缓缓降了来，直至彻底消失。

        “……你怎么可以……？你怎么能……？”

        “艺率、艺率啊，你是我们的女儿啊，你怎么可以这样？你不可以…不可以和爸爸在一起，也不可以和爸爸结婚的！”

        “但他不是我亲生父亲。”河艺率也拿了与河英同样的利，狠狠地刺痛了朴妍珍的心。

        “而且我们已经解除亲缘关系了。”她的话对于朴妍珍来说有些过于残忍了。

        女孩这副冷静淡然的模样，让朴妍珍再度想起了十年前河英亲自到监狱里来和她办理离婚手续时的样，两人的影逐渐重叠。

        既没有血缘关系，再除开德理之外，好像没什么理由让他们不能在一起。

        朴妍珍无法反驳这一，她忽然联想到了，怪不得之前全在俊忽然来说要抢回女儿。原来是因为艺率和河英解除关系了，他又觉得看到希望了。

        朴妍珍不知该什么反应，她该觉得荒谬，她的女儿和她的前夫在一起了。但她更该觉得愤怒――这两个人怎么能在一起？！

        她有些分辨不清她到底是对艺率到愤怒，还是对河英到愤怒。最终朴妍珍的脸上只剩了一片空茫。

        “对不起……妈妈。”

        河艺率到羞愧又抱歉，但她并不会因此而改变这件事，她心复杂地喊了久违的称呼。

        “如果你还愿意见到我，以后……有时间的话我会来看你的。”

        “你让他来――”朴妍珍没有再搭理河艺率这句话，她只是将目光直勾勾地往河艺率后的门外看去。

        河艺率止住了话音，她看到了朴妍珍不再看向她的视线，忽然就明白了朴妍珍的意思。

        “再见，妈妈。”她抿着唇起，没有再多说什么，起向外离去。

        “让他来！！”河艺率背过去才听到朴妍珍终于在探视窗另一边发怒了。

        “3886号！”与此同时还有狱警的警告声。

        河艺率的脚步不再停顿，也没有再回，径直了探视室。

        在外面等候的河英看到河艺率面不佳地来，他几步迎了上去，关切地问：“艺率，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