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久立刻蹲来背起兰小川往车边走:“累了?”
登记完以后两个人都不急了,所以走得格外慢,兰小川扶着小腹摇摇晃晃跟在常久的后,余光里是满天灿烂的晚霞,Alpha的肩镀着层温柔的光,兰小川忍不住勾着常久的脖往上爬:“久哥,你背背我。”
兰小川连忙贴过去亲Alpha的脸颊,再羞怯地把脸埋常久的颈窝:“羞呢。”
“久哥,对不起。”兰小川抱着常久的腰呢喃,“我……我没想和你吵架。”
“睡觉的时候别压着肚,想吐了叫我。”常久温温柔柔地叮嘱,继而坐在门边守着卧室里的Omega。
兰小川在床上蜷缩成一小团,早已忘了自己发脾气的理由,心却闷得发慌,不住地掉泪,最后昏昏沉沉睡去,半夜还是因为没有Alpha在边而惊醒。
兰小川怀孕快五个月的时候胡闹着不肯睡觉,抱着枕在床上噎,而常久站在门外无可奈何地敲门。
“不羞。”常久走得很慢,像是舍不得放兰小川似的踱步,“背你和肚里的孩,咱们就是一家三,有什么好羞的?”
月光顺着窗台静悄悄地淌,兰小川光着脚往门边蹑手蹑脚地靠近,脚丫踩着银月的清晖仿佛搅动一池,脚背上全是粼粼光。他开门的时候乍一谁也没看见不免害怕,但Omega很快就看见了坐在门边睡着了的常久。
常久微微偏:“那就亲我一。”
“没。”兰小川趴在常久结实的脊背上小声地笑,“就是想要你背。”
“这可是你说的,别反悔。”常久拉着他慢慢往外走。
常久以为自己和兰小川一辈都不会吵架,但是很快Alpha就哭笑不得地发现自己错了,怀孕的Omega约摸是先前离开得太久,脾气时好时坏,偶尔还会无缘无故地哭闹,甚至发脾气到不让他卧室门的地步。
常久哑着嗓笑:“惹你难过可不是我的错?”
“怎么就是你的错了?”兰小川鼻发酸,蹲往常久怀里钻,“成天就知哄我。”
“不怪你。”常久抱着他起,脚麻得龇牙咧嘴直气,“我如果能早些把你找回来,你现在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Alpha披着皱皱巴巴的外衣,可怜兮兮地坐在地上眉紧锁,巴上满是青青的胡茬。兰小川扒着手指瞧了会儿,忍不住伸脚尖蹭常久的手腕。
“久哥亲亲我,我就不难
“羞就回家再咬。”常久忍着笑打开车门,让Omega趴了去,“在外你都不敢用力咬我。”
兰小川装作没听见,捂着耳朵往被里钻。
亲上一,等兰小川渐渐不哭了才接过结婚证一字一顿地念:“谨以白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晋。”(1)
“我的错,小川这事儿是我的错……”常久惊醒的时候脱而,继而着兰小川的脚踝反应过来,“醒了?”
兰小川听得面红耳赤,摸着肚咬常久的后颈:“你不羞我还羞呢。”
“白……”兰小川用指尖轻轻抚摸着常久念的字,“久哥,我要和你白偕老。”
兰小川听罢羞涩地捂住脸,蜷在座椅里不理常久了。
“小川,记得喝,我放在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