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兰小川往楼上推:“别瞎想,洗个澡以后再来找我。”
常衡急得抓耳挠腮,打开车门钻了去:“久哥我来开车,你快想想嫂会去哪儿。”
戏楼的阿妈拿着一把致的小剪修指甲,兰小川坐在桌边忐忑地抠衣角的线。
“……常衡,我一回觉得你嫂其实没看上去那么胆小,”常久自嘲地摇,“我以为他离开我活不了,结果呢?”Alpha说着便起往屋外走,“活不了的人是我才对。”
然而常久很快就发现自己低估了兰小川,他的Omega走得净净,本就没想被他找到。
“去……去我给他租的房看看。”常久哑着嗓踌躇,“我骗小川说把那儿退了,说不定他回去了!”他里忽然有了光,“我的小川舍不得离开我太远的。”
常衡听得满脸焦急,穿上鞋跟了去:“久哥,我带人和你一起找。”
常衡半夜被他哥从床上拽起来,都差来不及穿。
“阿妈,我还能住……”兰小川慌慌张张地回。
“久哥你先别急,”常衡披着衣服冲到客厅打电话,“我帮你问问,说不定之前布置的线有消息。”
兰小川稀里糊涂地上了阁楼,这屋不比常家,可至少能度日,他打了草草冲洗了,再换上了厚衣服,然而楼已经熄了灯火,看样所有人都歇了。兰小川左思右想还是没楼,蜷缩在床上熬过了第一个没有常久陪伴的夜晚。
兰小川勉地笑了笑:“他连我在哪儿都不知,怎么会来?”
“久哥,我刚睡。”常衡迷迷糊糊地跑回床边给自己的Omega盖被,“什么事儿了?”
常衡的睡意被吓走大半:“难是那家人把嫂绑走了?”
“你原先的屋不在了,但是阁楼还空着,你若不嫌弃就住吧。”阿妈指了指楼梯尽的房门,“不用你说我也能猜到发生了什么,这几天的报纸全是这些容,你现在别和我解释,客人多我忙不过来听。”
常衡连续打了好几通电话才回到客厅:“久哥,那家本没派人来过。”
“小川,我和你实话实话吧。”阿妈也不抬地摆指甲,“我之所以收留你,不为别的就是为了常久,这位爷来一次,咱楼可以一周不开张。”
兰小川在戏楼勉安稳地躲了起来,常家却闹翻了天。
兰小川一觉醒来昏昏沉沉得睁不开睛,挣扎着摸了摸自己的额,觉得有些,想来是着了凉,他也不甚在意,裹着厚厚的棉衣楼找阿妈。
“找?”常久站在夜中忽然狠狠地捶了一车门,“我上哪儿找?你嫂弱,又,被别人欺负了怎么办?”他越说嗓越哑,“我明明答应了要一直陪着他……”
“见到你嫂了吗?”常久拽着他的衣领不不顾地往外走,“小川不见了。”
“我的小川胆那么小,发期的时候都不敢松开我的手……”常久却独自坐在沙发里自言自语,“没了我他该怎么办?”
“所以是你嫂自己跑的?”常久沉默许久忽然苦涩地笑起来,“我……我怎么就是留不住他呢?”
“你解决司机前他有没有说什么?”常久急得手指微微发抖,“你嫂胆小禁不住吓的,没了我肯定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