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说:“官审案不用徐大人教。官知徐大人是判案手,圣上边的红人。不过,这等小案就不劳大理寺少卿挂念,官自有分寸。”
喂喂,别搞得跟我的遗孀一样行不行?
徐宁拍案而起:“大人,案件未破,何故匆匆将疑犯问斩?”
狗仗人势,说不过徐宁就搬上司来压他,真够贱的。
依稀听见阎王的声音在上面响起:“退堂。”
“再见。”我说。
我对他笑了笑,不知他看不看的见。
天渐渐黑来,徐宁矗立的影也变得模糊不清。
徐宁:“如此这般不过是屈打成招,大人就是这样审案的吗?”
慢镜闪过,我看见木质的令牌落在地上,发轻微的响动,扬起薄薄的一层尘土。
衡景这孩还是很有良心的,得知我快死的消息后上就过来找我话别,哭的稀里哗啦的。
飞雪跟猴一样在牢房上串,地字一号牢房被他得稻草满天飞:“不
也许真的再也不见了。
徐宁还有些愤懑,我扯扯他的衣服示意:别跟这种人一般见识。
徐宁:“人命关天岂是小案件?阎大人就这般草菅人命?”
衡景狠狠的打了我一拳,说:“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说笑,你就没什么要交代我的吗?”
“交代么?”我抬看看张威校尉,“倒是有一件事想麻烦张校尉费心。我挂念花花的,等我走了,你要好好照顾花花,它要是瘦了一斤我鬼也不放过你。”
“呜~~疏疏。怎么会这样.......呜呜~~~”
我晕的厉害,连视线都有一些模糊,脑嗡嗡的,周遭的聒噪吵闹像一团乱麻搅在我的神经里,难受至极。
案审三巡,阎王终于令牌一挥:“嫌犯阮疏桐,杀害庶母阮周氏,人证证确凿,三日后午时三刻问斩。”
阎王说:“此案刑尚书大人已经交由官全权理。徐大人若是又异议可以直接去询问大人,官绝不阻拦。”
徐宁走过来见着我衣服上的血迹,眉皱起来,问:“阎大人,案尚有很多疑,因何对疑犯用刑?”
只是有些对不起阮小弟,到死也没能给他留个全尸,了阴朝地府若是见着他还真是不怎么好交代。
案从正午审到日薄西山。证人传了一波又一波,证也不知怎的变戏法一般呈上一个接一个。天气炎,伤有染,我跪在大堂,几乎快要昏厥过去。
我拍拍小孩的背,说:“好了好了,别哭了,死就死了呗。对了,那天,你可千万不要来看我,怪吓人的,脑袋掉地上,一脸的灰,也不好看。”
衡景抓住我嚎啕大哭:“疏疏,你个没良心的,你谁也不记挂,就记着一只狗,呜~~~~你个没良心的。”
我又被面架起来,这次是真的脚走不动了。我被拖去,样很狼狈。我看见徐宁站在衙门,远远的呆呆的看着我。
我太自作多了。
阎王说:“此等刁民,不用大刑怎么会招?”
我没有告诉衡景,死于我来说从来就不是什么可怕的事,我本就是死人,偷活了这几个月,已属难得,哪还有别的奢望。现今不过是再死一次而已。
第19章第19章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