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理来说从来机智警觉的人却是被白锦书推了好一会儿才醒来。

白锦书心中一惊，一时竟有说不的狼狈。

白锦书哭笑不得地盯着对方看。“你倒是很会占人便宜。”

叶离恨不明所以地抬看他，想了，又继续追问：“江大哥去哪儿了？”

“你怎么睡觉那么没有警惕心？这样很危险。”白锦书忍不住有些担心地指。

白锦书的这位师叔的确是位特别平易近人的武林前辈，例如这次他们同行，江城完全没有长辈的架，起活来都是和白锦书轮来，毫无尊卑概念，白锦书也不是第一次见江城与和自己同辈的年轻人称兄弟，不过，这一次江城的随却让白锦书疼不已：“你我师叔叫大哥，那我们什么辈分？”

“他去打。”白锦书不觉有些不是滋味地斜睨叶离恨，“你倒真是关心你江大哥？”

叶离恨不以为意：“我在两大手旁边睡觉，何必委屈自己？”

听得懂对方言之意的白锦书首先为对方并无阻挠意图的立场错愕，随即，才想起澄清：“师叔，不是你想的那样。”

江城倒是神平静，他直视向白锦书的睛，沉声：“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而敢于为的，就必须有敢冒天之大不韪的勇气。”

白锦书装模作样地：“我不兴了。我以为以我们的交，至少你该先称我白大哥才对。”

白锦书倒是想让叶离恨再多休息一会儿，不过他也明白，只有早日回到仁王山才可能有真正的安眠，见篝火的火苗越来越小，即将熄灭，担心叶离恨再睡去只会着凉，他轻轻摇了对方的肩膀。

“我怎么想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么想的。”江城没有就此再多言语，他从地上起，“天已经亮了，你们最好准备一发，我去打来。”

这，白锦书和江城的辈分就真的奇妙了。不过难得见叶离恨那么听话，白锦书很是受用，很快也就受之无愧了。因为心好转，他

叶离恨不假思索给答案：“叔侄辈分。”

白锦书想要假装一生气，但见叶离恨的正经模样，终于没能忍住，大笑声来。

“那我以后叫你白大哥。”

叶离恨毫不稀罕地回答：“你师叔让我那么叫他，我其实并不乐意。”

蹲在叶离恨前，白锦书没能察觉自己神了有多久。等回过神的时候，发现江城不知何时睁开了睛。

叶离恨若有所思的转端详白锦书良久，最终他问：“你不兴了？”

白锦书被这个称呼得一愣：“你叫我师叔什么？”

白锦书不觉笑了笑：“你倒信任我们？”

“你我乐意让你叫我叔叔？”

可是，这其中不可能只是叶离恨一个人的事。即便他不回应，那也依旧是他白锦书的事。这世上的确有无数白锦书可以不放在心上的他人事，可唯独这一件，关于叶离恨的事，永远不会是他人事。

白锦书觉得这突如其来的质疑另有文章，但还没来得及细思，叶离恨已经另起话题：“江大哥去哪里了？”

叶离恨一脸招牌的自视甚的模样，“我自然有足够的光。”说到这里，也不知是想起什么，脸上飞快闪过一忧虑，“只不知你们的光如何。”这句话他说得低沉，如同自喃。

“想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