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乔却睁开看过来，“站着什么？坐。”

崇明没有声，静静地在旁边站着，生怕破坏了这个画面。

“我是那种人吗？”商四摊手，他觉得自己很冤枉。

“这是护符，拿回去贴带着，就当是照片的回礼。”小乔说。

“你现在看我的神就不太友善。”商四说。

崇明很快就回来了，在见到小乔之前，陆知非先把今天午黄到访的事告诉了他。崇明心里有数了，端着买回来的糕过去找小乔。

商四气绝。

“她是照相师傅的女儿，我们也就寥寥见过几面而已。”小乔啪嗒啪嗒地敲着键盘，也许是心思带动了指尖，电脑屏幕上现了“乔月山”这几个字。

明亮的夏日里，小乔摘了镜盘坐在木制的走廊上，闭着微微仰受着拂过寒冰池塘的凉风。少年纤细的脖颈就像以前乔公馆池塘里养过的那只天鹅，阳光洒落在他的睫上，像和风舒展的羽翼。

“话说，你跟人家太究竟什么关系？”商四的八卦之火已经开始熊熊燃烧，两只睛都闪亮亮的。这可是小少爷的八卦啊，谁不想听。

小乔回过来，推了推镜，说：“我一直都很友善。”

商四一听，这话绝对是在骂他，可说的倒也没错。他转而看向两个小胖，“明明是你俩拉的仇恨，可为什么最后被集火的人是我？”

两个小胖却是在旁边掰指掰了半天，努力思索着太究竟应该有多少岁。算了半天，终于算了个大概，然后一脸惊讶地看着小乔，“乔乔你跟人家太一样大吗？真的好老了哦。”

商四在一旁乐得鼓掌大笑，陆知非从厨房过来，看到此此景，问：“你又欺负谁了？”

崇明依言坐，目光望去，看到的是跟小乔一样的风景，这让他心里很兴。他想起路知非刚才说的那张照片的事，蓦地就回忆起了从前在乔公馆的日。

“不是，小少爷你今天特别友善啊，还送护符呢。”商四趴在沙发背上看他。

小乔敲打的手指顿住，怔怔地看了一会儿，才摘镜了鼻梁，靠在椅背上舒了气。

小乔致意，“多谢夸奖。”

他是在看到照片的时候才想起那个小姑娘的，也不知人家为什么会一直保留着这张照片。他也有些好奇，然而往事不可追，过去的事又有多少是有答案的呢。

门的时候，却又被小乔叫住。黄一僵，还以为心里的小九九被人看穿了，没想到小乔递过来一个黄的折叠的符。

商四挑眉，“小少爷你一都不可。”

“那是我不想对你友善。”

“你不是人。”小乔回答。

拿我的大刀来！

黄不疑有他，拿了护符说了声谢谢就跑。等小乔回到客厅，林千风和商四等人却一脸好奇地看着他。

“这么看我什么？”小乔继续在电脑前坐。

太白太黑齐齐摊手，眨巴着无辜的大睛，好像在说：你在说什么呀，太白（太黑）听不懂呢。

小乔：“……”

小乔收了笔记本电脑，决定去廊上坐一会儿，呼新鲜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