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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该一世无忧,少年时代饱受父母,师从大虞最渊博的儒士。青年之时作太监国,而立之年即登大典,一生勤政。他的统治时期是为治世之中的治世,而这些年同样是整个大虞国力的巅峰。诗词歌赋曲艺文化上达到了千年未有的度,兵力国土是为史上巅峰。这本该是一个绚丽的王朝,一个后人为之骄傲的时代。
承荣七年虞文皇崩,贵妃长燕王继位皇叔杉王辅政,一时间朝堂暗涌动。
可是这个世界却不知从哪里开始了差错,先是零星的在一些小的历史事件上脱离了原有的设定。再又有皇后的突然死亡、朝堂被世家掌控的大事接连发生,继而终于一步一步的走到了今天,天幕正北方那个象征着大虞的星已经将要垂落。
宴山白摇“‘霸’只是成王的一种手段,而结合以“王”之才是固江山万年之法门,法、术、势、仁、义、礼皆缺一不可,没有单凭一样称帝之人。所为帝王应懂得权衡几且礼法并施,不然纵是得到了江山也难以稳固。”
不知是幸还是不幸,这几年林危阕的量并未见长,往年的厚衣还能穿的上,不过衣袖仍是短了一截。
林危阕正立在案前认真的练着字,宴山白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他的后开低声念到:“思文后稷,克彼天。立我烝民,莫菲尔极。贻我来牟,帝命率育,无此疆尔界。陈常于时夏……你的字刚劲有余而温不足。”
发现,其实林危阕长的并不太像他儒雅而温和的父皇,也并不像那个清冷的母亲。反倒是像极了当初名动大虞的晔王,那个定了大虞七分版图的男人,不过这些人与事对宴山白来讲已经是极其古远的回忆了……
其实宴山白来到这个世界已有很多年,那些他初来时候的记忆早已经被时间冲淡,薄的一阵微风便能散的细雾一般。他不知为何天徒让他等待这么多年,他甚至觉得这漫长的等待甚至就像是天为他降的责罚一般,时刻摧打着灵魂。
“先生我有不解”林危阕微微皱眉,但仍是毕恭毕敬的将笔放说:“您一直对我讲帝王之‘霸’,应雷厉风行杀伐果断,甚至可不拘于礼法不服于俗套,方能成一方之霸主。那字刚劲不正衬了‘霸主’之?”
若不是想起了这个,宴山白差一就要忘记了自己真正的份——他是一个外来者,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而他存在于此的目的便是拯救即将倾颓的大虞朝,能否完成这项任务的关键便是林危阕——这个大虞朝的天命之。
幸到今日,宴山白知这一切终于要结束了。
林危阕了,像是要凝思的样。他的手却突然被对面的人执了起来,宴山白只看见林危阕的那双小小的手已被冻得青紫,甚至有些发。若是不说,谁能够想得到它的主人竟是个拥有着如此尊荣的份的人呢?
当今天二分,大虞独踞界岭之北。此地固然广阔且土壤沃,可气候却不似南国的那般怡人,每年只一立冬鹅般的大雪便纷扬而至。先帝在位时纵是不受,林危阕也万不会挨冻。可如今风轮转,惜菩早已不是往日的那座惜菩。这里仿佛是被遗忘了一般,冬之后就连每个例得发的炭火也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