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昇是全封闭式寄宿学校,蒋思捷和骆阳去得早,跟老师申请了住同一间宿舍,并得到了首肯。别的同学都觉得学校一个月放一次假的规矩有dian惨无人dao,蒋思捷却对新生活充满了期待,跟骆阳同住一个房间,这样的经历还不曾有过,想想都觉得mei妙。
蒋思捷本来还以为等寄宿了,可以好好照顾骆阳,结果自己反而被他照顾了。第一次洗衣服,他就将蓝se的niu仔ku和白se的衣服放在一起泡了,结果衣服被染成了蓝se,被骆阳弹了一xia额tou:“你笨哪,深se衣服要和浅se衣服分开洗,深se衣服可能会掉se你不知dao?”
蒋思捷在家从没洗过衣服,不知dao这个常识:“不知dao的,那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废了啊,衣服不能要了。以后你要洗的衣服都给我吧,我拿去一起洗。”学校有洗衣房,可以自助洗衣的。
于是从那时起,蒋思捷三年里都没洗过衣服,全都是骆阳拿去洗的,但是晒衣服是蒋思捷的事,骆阳说他不喜huan晾衣服。蒋思捷对此没有异议,gan1活搭pei起来才不累。
开学之后是半个月的军训,一群从未吃过苦tou的城里娃被烈日和严明的军纪整得简直要哭爹喊娘。蒋思捷倒是没觉得训练有多苦,比起小六那年暑假在烈日xia训练足球来苦不到哪里去,况且骆阳还站在自己shen边呢。
只是一天训练xia来也不好受,因为最令他难以忍受的就是鞋zi,统一pei发的解放鞋只有薄薄的一层布,gen本就不xi汗,鞋底都能踩成泥坑,这让有dian小洁癖的蒋思捷真想把鞋zi给扔了,但是又不能扔。骆阳偷偷sai给他两片卫生棉,蒋思捷看着他:“……”骆阳说:“垫鞋底,可以xi汗的。”
蒋思捷眨巴着yan看着他:“哪来的?”总不会去跟女生要来的吧。
骆阳tian了一xia唇:“我去学校超市买的。”
蒋思捷想象着骆阳一个大男生觍着脸去买卫生棉,没绷住,哈哈哈笑得形象全无。骆阳见他笑,拆了一包卫生棉:“再笑我就粘住你的嘴。”
蒋思捷挣扎了半天,最后还是没让他粘成,将卫生棉粘在了鞋底上,再次踩上去的时候gan觉真的好多了,妈妈再也不用发愁他的鞋zi变成泥坑了。整个军训期间,蒋思捷的鞋底就没有断过卫生棉。直到军训结束,蒋思捷还在骆阳的柜zi里看见了半包没用完的卫生棉:“你还留着gan1什么,扔了吧。”
骆阳说:“不扔,我打算留着给xia一届学弟用,他们会gan谢我的。”
看看,这就是骆阳,一个大公无私、关ai他人的大nuan男,叫人怎么不ai他。
换了新环境,又跟骆阳同班同宿舍,蒋思捷的xingqing变得开朗了许多,又变回了那个博学多闻、古灵jing1怪、开朗ai笑的他了。骆阳nie着他的脸dan往一边拉:“捷宝,这样才是你嘛。你那会儿那么gao冷,吓得我都不敢跟你说话。”其时宿舍里只有他们两个,正趴在课桌上脸对脸地聊天。
蒋思捷拍开他的手:“说话就说话,nie什么nie。”
“你的脸ruan呼呼的,nie着好玩。”骆阳喜huan上了nie蒋思捷的脸dan,蒋思捷是个娃娃脸,有dian婴儿fei,看起来特别想伸手去nie两把,以前骆阳没机会,现在住一个屋了,有的是机会。
蒋思捷皱眉,装作不gao兴:“你怎么那么烦人呢?”
骆阳嬉pi笑脸:“你不就喜huan我烦你吗?”
蒋思捷的脸慢慢烧了起来,他都要觉得骆阳这是在撩他了,他转过脸去,把后脑勺对着骆阳。骆阳看着他被灯光照she1的耳朵慢慢红了起来,他的嘴角也慢慢弯了起来。
蒋思捷jin了日昇,有种如鱼得shui的gan觉,他可能更适合这种无人guan束自行约束的生活,以前在家的时候,父母总是念叨,他xingzi又不是那种特别顺从的,有dian逆反心理,说多了就喜huan唱反调。现在没人guan,反而自觉了许多,不guan是学习还是运动都表现得非常chuse,跟同学相chu1也很rong洽,简直就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骆阳看着闪闪发光的蒋思捷,既替他gao兴,又有些难过,这么闪耀的捷宝不再是属于自己一个人的了,班上的男生都学他guan蒋思捷叫捷宝,这让他有些失落。
蒋思捷担任了班长,又被选为了校广播室的播音员,还是校刊的撰稿人,shen兼数职,忙得不可开交。骆阳就跟在他屁gu后tou为他zuo后勤工作,比如协助一起guan理班级、帮他送饭、洗衣服、收拾床铺,诚诚恳恳,毫无怨言。
蒋思捷有一次开玩笑地说:“阳阳,你就是我背后的男人,没有你我可怎么办?”
骆阳听了,心里颇为受用,zuo捷宝背后的男人,他是乐意的。
gao一元旦文艺汇演的时候,骆阳本来想和蒋思捷一起编排一个节目的,结果蒋思捷被选去zuo主持人,骆阳便放弃了表演。那段时间,每到自习课和休息时间,经常会有一个gao二的男生来找蒋思捷去排练,那个男生也是学校的风云人wu,连续两年都在主持学校的各种晚会。骆阳尽量告诉自己那只是蒋思捷的工作,不要多心。
彩排的时候,骆阳跟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