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肯定答案，叶闪闪想到了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那你还记得我吗？”说着他用手指了指自己，而恰好，伸来的指正好就是之前啃指甲的那。于是越的视线好巧不巧地，就落到坑坑洼洼的指甲上。

闪闪确定，自己面前的越，不是语气、习惯还是面微表，都更接近于两人刚认识的时候的状态。

越这才满意了。

之前他也发现了这些细节，但他完全没有往这方面想，以为是车祸之后，越还没有缓过来。再说了，越一脸的冷淡，还拿着平板认真工作，谁会想到他会失忆了。

以前也是，越有迫症，见不得坑坑洼洼不平整的东西，非要纠正他啃指甲这个习惯。叶闪闪本来已经很久没有啃过指甲了，这一次因为脑太乱，一时没有注意。

转了转手指上套着的指环，越考虑再三之后，还是选择了否认，“我不记得你了。”

不过，为什么失去的偏偏是这一段时间的记忆？联想到之前发生的车祸，他突然就有了不好的预。叶闪闪忍不住站起来，原地左两步右两步地晃了好几个来回，脑里面乱七八糟的想法涌了一大堆，就和炸烟花一样。

不，我肯定是审错乱了。

这说明，越应该是失去了最近四年多的记忆。

“嗯。”

“我猜你也不记得了。”觉得自己和越奠定了最基础的信任，叶闪闪的笑容轻松起来，伸手从旁边的桌上面拿了个苹果，在手里抛了两，眉粲然地看着坐在床上的男人，“看在你没有骗我的份上，我就大人大量地，原谅你之前一直试探我的行为吧

这一瞬间，越突然觉得，指节修长，肤白皙，指尖泛着淡红――这样看来，坑坑洼洼的指甲好像也不是那么难看。

可是，他现在需要叶闪闪的帮助。或许，他可以告诉叶闪闪，自己还隐隐记得一和他相关的记忆……

行把视线移开，越看着叶闪闪有些忐忑的表，难得有些迟疑。因为他明白，不以后会不会恢复记忆，他都是越。但是对于叶闪闪来说，他已经不是那个认识了四年、相了四年的越了。

就算可能因此失去叶闪闪的帮助，他最终还是选择了不欺骗他。

对于这个答案，叶闪闪莫名地松了一气，他还以为越会骗他说记得呢，对于自己金主，他还是很了解，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心机深沉的面资本家。

这个场景和记忆当中的某个景完全重合起来，叶闪闪有些怔怔地看向越，发现对方正盯着他的手看，对他啃手指甲的行为非常不赞同。

想了想，叶闪闪问他，“你醒来就知自己失忆了吧？觉你一开始就没有准备告诉易斯特和家大叔他们，你失去了记忆这件事，是因为怀疑吗？”所以醒来之后，才什么话都不说，只让人把他接回来。

觉脑细胞都要废了，叶闪闪才停晃悠，抱着手，意识地把手指放嘴唇边上。刚啃了几指甲，他就听见越的声音，“脏。”一个字就完全表达了十分的嫌弃。

心突然就好了起来，叶闪闪手指在嘴唇上捻了捻，然后飞快地把手背到后藏起来，“好，不啃了不啃了。”他朝着越笑，唇红齿白，非常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