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尽锋说：“因为考以后我要去京市，但她父母不愿意她离家太远，想要她留在省。异地恋太辛苦，她父母也不支持，继续去没什么意义，所以我先跟她提的分手。”

卫尽锋手肘压在沙发扶手上，垂搓着手里的糖纸，看起来仿佛漫不经心，然而手心微微沁的汗却卖了他的绪：“那你觉得呢？”

这当然不是卫尽锋想听到的答案，但卫君行既然已经把话说到了这里，他也不便再更一步的多问些什么，否则很有可能被卫君行察觉到自己这些问题背后的真正目的――这样就太危险了。

卫君行说：“杨靖童是晚辈，陪着老婆到岳父家里拜年，中途却这么失礼的走了，你外公不兴也很正常，未必就是因为他舅舅。”

卫君行当初是反对卫尽锋和唐欣交往过密的，如今听说儿和女朋友分了手，态度却很平静，并没有类似欣赞许的表，只是问：“为什么分的手？”

他现在中还没毕业，没有经济独立的能力，在此之前，万一卫君行知了他和卫尽久的事，要采取手段行分开他们，他没有把握可以抵抗住来自父亲的压力。所以至少在这半年里，他不可能光明正大的向卫君行坦白，只能这样先侧面试探父亲的态度。

卫尽锋认为有些路总要一步一步的走，完全隐瞒也不可取，所以如实：“我和她已经分手了。”

卫尽锋不动声的暗自打量卫君行，见他脸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便又旁敲侧击的继续说：“午我们在花园喝茶的时候，杨靖童去接了个电话，说他舅舅家里了事，然后匆匆忙忙就走了。外公当着杨靖童的面没说什么，但后来我看他脸上的表，应该是不大兴。”

“也是，的确和我们没什么关系。”卫尽锋从沙发上站起来，扔掉了手中搓成小球的糖纸，向卫君行伸手：“很晚了，爸你早休息吧，我扶你上楼。”

上楼的时候，卫君行忽然问：“你那个小女朋友呢？过年怎么也不见你约人家女孩来玩玩？”

“你也觉得外公不讲理？”

卫君行了然一笑，：“老爷脾气大，犯不着当面跟他较真的。”

“你外公不就那个脾气？不讲理的事的还少吗？”

卫尽锋，慨似的继续说：“说起来外公和杨靖童他舅舅还是一辈的人，观念差异居然这么大。”

卫君行手臂搭着他的肩膀，另一只手扶着楼梯侧的墙，在卫尽锋的支撑向上爬楼梯：“心里

卫君行仰注视着他，看了有一会儿，这才握住卫尽锋的手，借力站了起来。

卫君行了山，将温的茶大喝去：“这也没什么可奇怪的。不一样的人有不一样的观念，如果每件事人人都是一样的看法，世界上也就没有那么多矛盾和争端了。”

“我？”卫君行抬看向他，语气平淡：“我和杨靖童的舅舅素不相识，对方是同恋也好异恋也罢，我都没有立场去评价，也没必要去评价。”

卫尽锋摇摇，从茶几的糖盘里捡了颗薄荷糖，剥开糖纸嘴里：“后来杨靖童走了，外公还让我妈劝杨靖童以后少跟他舅舅家来往。我妈和他解释了几句，他又听不去，后来还差吵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