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沛,你想要的暗账和见不得人的证据都还在我手里。”傅立泽脸难看,几乎是从牙里挤这几个字,“今天了任何事,那些东西都会公开。”
傅立泽想要开解释,顾怀沛却抢先打断了他的话,笑,“时间紧迫,这些废话就先搁着吧。”
他从傅立泽后一面竖起的斜镜中看到楼几个拎着黑手提袋闪过的黑影,立刻抬手了耳后的联络,“阿楷!”
傅立泽刚要开说什么,顾怀余却忽然瞬间变了脸。
甲板上的两张小茶桌旁边,横七竖八地倒着几尸。顾怀余用角的余光看了看南港的方向,忽而觉在后脑的枪微微用力,“二少,不用看了。”
“小余,好久不见。”顾怀沛阴阳怪气。
他狭长的睛眯成一条,讥讽,“我可以放你走
顾怀余那双茶的睛始终沉静温和地凝视他,这个场景非常熟悉,一两周前,他们有许多个这样的午。那时顾怀余困倦地躺在他怀里,手指一一地去够晚霞悠长的影。
动。
难怪顾怀余想要留住。
问得平稳从容,却叫傅立泽听得不好受。他别开脸不和顾怀余对视,阴晴不定,“顾怀沛想什么?”
“什么?”
顾怀余仿佛压没有听见这句问候,神都没错一,依然望着傅立泽,静静地问,“阿泽,你早就知了?”
面容狠戾的青年指挥几个人举枪对准室的两人,说,“二少,得罪了。劳驾您跟傅先生楼一趟。”
顾怀余直起,刚要把一把枪递给男人,起居室的那扇门却被人暴力踢开了。
顾怀余不答他的话,随手起床边玻璃瓶里的一枝花向戳,闷声说,“要是能钉住不动就好了。”
他这套说辞并未激起顾怀沛的反弹,大约也是早有预料,“别急着威胁我,傅立泽,我之前就说过了,希望这次你能跟我好好合作。”
顾怀余睛转了转,表很冷静,看了一傅立泽,合地把枪扔到一边,让人押着自己楼。
傅立泽微眯起睛,果然,他的联络也是无应答状态,“怎么回事?”
阿松笑而不语,转看向坐在另一边的傅立泽,“傅先生?”
“你费这么大力气,也不想什么都得不到吧?”
“你替谁卖命?”顾怀余转过直视他,单刀直地问。
现在回想起来,那确实是普通的,又好得不能再好的夏末傍晚。
“先――”
听见顾怀沛这个名字,顾怀余不可置信地抬起。阿松表示肯定地摊了摊手,示意手摘掉两人耳后的联络,随后便打开一个投屏。
联络里空空,什么回音也没有。顾怀余动作飞快地从餐桌摸两把枪,有条不紊地判断,“有人开了通讯信号屏蔽。”
这应该是傅立泽第一次见到伤愈的顾怀沛,对方的右脸有一很长的伤疤一直贯穿到耳后,显得本就阴郁的长相更加狰狞。
“我知你在等楷哥过来。不过十几海里的距离,他过来最快也要二十分钟吧。”
走门的人让顾怀余略意外,持枪的动作稍稍一滞,“阿松。”
傅立泽脸一阵青白,顾怀余恍惚了一,很快便反应过来,盯着侧的男人说,“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