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顾怀余不在书房里,他走上楼绕了一圈找不到人,有些不耐烦地打算叫佣人去寻时,听见顾怀余在楼叫他。
顾怀余俯把东西收回保险箱,又解开脖颈上一直着的项链一起放回去,封好密码锁,站起来对他,“走吧。”
顾怀余顺着他的视线望了望手里那件防弹服,抬,“你不记得了。”
“整理东西。”顾怀余说。
车送他回顾家老宅。
顾怀余没想到傅立泽会留意这么一件小事,耳朵红了,
“你都不记得了。”他又说。
他看顾怀余的犹豫,一副不太想让自己跟去的样。傅立泽朝后退了一步,故作无谓,“完了就过来吃饭。”
他仔细看了看,认后领的那个标志是自家研发集团的Logo,“一件衣服你也放保险箱?”
傅立泽心不错,送完人并未离开,颇有闲逸致地在花园喝茶。
而且那些片段大多也和顾怀余不相。
走到餐桌边,傅立泽替顾怀余拉开椅,搜刮肚多时,说,“我记得你吃柠檬糖。”
“没什么……是我小时候的事。”顾怀余语焉不详地答。
“嗯。”傅立泽顺着楼梯慢步往走,对他,“该吃饭了怎么躲房间里。”
每天过目的东西那么多,他是真没多少印象。
他不知在和谁较劲,没结束这个话题,“是有些久。也没全忘了。”
顾怀余表有低落,让一贯不喜照顾人绪的傅立泽略心烦。不过他还是追问了一句,“那件衣服到底什么来历?”
顾怀余确实对他全无防备,所有的动作都摆在明面上清清楚楚。傅立泽听完没表态,只是挥手示意人退,自己起去找顾怀余吃饭。
“在找我?”顾怀余在楼对他说。
他不说还好,这么一说,傅立泽便对他的房间生兴趣来,“在里面什么呢?”
“是你上中时候?”傅立泽说,“那种糖是我妈那边的特产,我前一天叫张姨去买的。第二天看见你背包掉了两张糖纸来。”
顾怀余挪了一步,挡在他面前,作势要去关上后的门,“你去餐厅等我。”
他用的是陈述语气,有失望得习以为常的意味。傅立泽眉微拧,意识地反思起自己是不是真忘了什么。
但那件防弹服是几年前的旧制式,这些年集团研发早不知换过几代了。
对傅立泽而言,成年后人生中有太多可以占据注意力的记忆,在顾家那几年寄人篱的乏味生活确实已经很遥远,能想起的细枝末节十分有限。
其实房间非常整洁,只有一个打开的保险柜是乱糟糟的,显得格格不,里面收着的东西混乱堆在一起。顾怀余弯腰一一捡好归位,拎起一件衣服时,站在一旁的傅立泽隐隐觉得有熟。
傅立泽这才想起来顾怀余的房间并不和顾怀沛一样在楼上。
会议临近结束时,已经跟在顾怀余边大半个月的许特助过来,照例和他简单汇报了一番今天会议的容。
“整理好了?”傅立泽问。
顾怀余果然受不了他骤然冷去的脸,垂着慢慢去试探地牵他的手,像往常一样顺从,“翻得有乱,你要来吗?”
顾怀余微怔,搭在椅背上的手紧了一,骨节都泛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