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他刚才那张微红的脸。
他嘴上没遮没拦,左右没外人。
他恍惚听见窗外聒噪的蝉鸣,勾起两三天前那个午的记忆。几缕贴在顾怀余颈窝的湿发,涌动着细碎光芒的睛。
来,却被一把握住了手腕。傅立泽眯起睛,低低地笑了,玩味,“你说得对,是我担心。顾怀沛睚眦必报,要是知这次我甩开他……”
“那小肯合么?”
“嗯。”傅立泽坐说,“他已经约了军的人,午会过来。”
方霆没造访过傅家,但父辈总搭得上关系,一路来畅通无阻。他脸上阴云密布,像憋足了一劲等着发来。走房间却发现,他要发火的那个对象并不在场。
静默片刻,傅立泽睛转了转,着他的手腕朝浴室那边推,“先洗个澡,待会儿来吃东西。”
陆崇狐疑地盯着好友,心里还是有些打鼓。
“你还是小心吧,万一他跟你秋后算账——”
傅立泽从顾怀余的房间来,回到自己常用的书房。陆崇正一个人坐得无聊,见他门勉爬起来打招呼,“回来啦,顾家那个小家伙也接回来了?”
陆崇,又正,“医院那边的最新消息,顾怀沛况稳定,但能不能清醒过来很难说。”
不多时,他又补充一句,“不过你有信心拿得住他?这种一直被打压的小孩上位了,说不定会反咬人一。”
“哦?”方霆大为不满,冷哼一声,“忙着计划怎么把你用完了就扔回调查局?”
傅立泽的脊背微微躬起,距离近得叫人几乎以为他要吻上来。
“姓傅的呢?”
顾怀余肩上的伤见好,行动方便许多,自己倒起茶来,“应该有事在忙吧。”
傅立泽回过神,把玻璃杯放了,杯底沉沉叩在桌上,发一声闷响。他望向桌上散落的几份项目文件,笑了笑,,“有什么不好拿的。”
他想了想,往前迈一步,着瘦削的肩,缓缓地说,“小余,你心里很清楚啊。”
“知了。”傅立泽痛地额角。
“偏偏卡在两批研发试用的节骨上,啧。”陆崇抱怨,“只能让顾怀余面谈了,审委员会不都是他爸的老吗?”
“欸?你笑什么?”见人半天不说话,陆崇叫。
顾怀余站在门怔怔失神,一面用两手指轻轻摩挲还残留一不属于他自己温度的手腕,一面像要把他前的古董花瓶盯一个似的,呆了好一会儿,才转走浴室。
但他知傅立泽从来是不喜讲大话的,约莫是顾家那个小少爷走霉运,有什么把柄落在了这人手上。
然而他的话被顾怀
他的手在推了人一把后自然放开,颇为绅士顺手替顾怀余关好门,上楼去了。
顾怀余霎时间连呼都屏住了,脸上那冷淡的神不知何时悄然瓦解,变成紧张的红。
等他送走两拨长辈,一杯茶还没喝完,方霆又风风火火地到赶到门外了。
“在楼。”
秋后算账。这话在傅立泽脑海里了两圈。
顾怀余洗过澡楼,只有佣人在等他,傅立泽没面。吃完餐,家来说他约见的人到了。
陆崇有意挤兑,“怎么说人家遭了两个月的牢狱之灾是拜你所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