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学生他刚刚才见过。
这个经营已久的无人区据东西还算齐备,止血和理伤并不困难。空间有限,几个人蹑手蹑脚地把顾怀余带来,扶到另一间休息室。
顾怀余思维转得迟钝,反应不过来他的话,一时以为傅立泽在问昨晚脱逃的事。话到嘴边,才慢腾腾地意识到他是在说刚才的交战。
他还没完全失去意识,半睁着睛往沙发那看,但沙发背很,挡得严严实实,傅立泽一转过去,他便只能望见一簇漆黑的发。
吻不冷不,符合他们这些年相得不远不近的风格。
他瞬间避到最近的角落,侧着脸观察窗外的状况。枪响来源于小镇之外,后续又稀稀落落地响了几。
“过去看看,没死就不用。”
他贴在窗边屏住呼,等不过片刻,看见几个穿着破破烂烂的男人从勘察队的车上来,拖着几个学生往镇里走。
这次却手中空空,什么也没摸到。
然听到窗外传来几声枪响。
不属于顾怀余熟悉的枪声,更接近暴徒抢劫常用的那类旧枪。
“这是你的地方?”他问。
修长的手指才翻过几页书,联络的震动再次传过来,“先生,目标受伤了。伤不小,失血速度很快。”
血都浸在衣服上,只有一小在顺着顾怀余的左手指尖的一银光,一滴滴地落。血珠在地上拉一血痕,带走顾怀余脸上本就不多血。
清理创时有不少血沾到床边,顾怀余呼间都是血腥气,黏腻又恶心。他闭了闭
还真是会给他找麻烦。
反正也没有继续装去的必要,傅立泽挑眉算是默认,走到离他几步远的沙发附近坐。僵持好一会儿才随意,“小余,你这么喜多闲事?”
包扎得差不多,傅立泽才走过来看。负责理伤的人站起来冲他,他便挥手让人退了。
他表一僵,疯了一般扑到角落去翻刚刚带过来的手提袋。
伤在肩背,顾怀余静静地侧躺着,让旁人清理弹碎片。从始至终都很沉默,一句闷哼也没有,就像那片血肉模糊与他全然无关。
远的枪响还未停止,顾怀余仔细回想一遍,确定项链掉在刚才的车上,便立刻直起,握着刚打开保险的枪飞步楼,从另一条后巷小路抄了过去。
顾怀余睛眨得很慢,失血叫人觉昏沉,而他恋恋不舍地要保持清醒。
傅立泽的手停在半空,没多犹豫便说,“带过来。”
耳后的联络微微震动,傅立泽知是驻扎在附近的人来问要不要手。
夹杂着撕心裂肺哭声的呼喊断断续续传过来,刺耳又绝望,顾怀余犹豫几秒,习惯地去摸脖颈上的项链。
他门后的行动如数投映在监视中,傅立泽动动唇,让机拉远了些,看见扬起的烟尘里几个人混战成一团。
腾挪间,垂着的手轻撞了一门边,引得傅立泽多看了两。
顾怀余死了对他们的计划有不大不小的影响――多少会让那份本就是伪造的认罪自述,显得更加此地无银三百两。
顾怀余皱起眉。中立组织是负责调研仅供人类和平生活的技术组织,虽然名义上是等同于战场医疗兵,有免受任何他方攻击的特权,但名义终归只是名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