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炎声音堵在秦放肩膀上，听起来闷闷的：“说什么啊……那么久不联系，打个电话说‘我受伤了我疼’？听起来很奇怪。而且我怕你担心，也怕你……不担心。”

天怂了吧唧的样儿都是装的，招都在后。”

刑炎一副老老实实的模样，说：“卖惨没有用啊，你要不想理我我说了也没用。卖惨了还没起作用，更惨。”

“打了。”刑炎摸了摸，“我手机坏在实验室了，用别人电话打的。”

当时他俩在电话里说了几分钟不咸不淡的无聊容，现在秦放想起来只觉得发闷。

看见那一狼狈秦放也就绷不住了。

久违的一个拥抱，秦放胳膊很有力，肩膀带着让人能依靠的安全。刑炎脸埋在秦放肩膀上，深深了气。

“电话你都打了，”秦放反手摸了摸刑炎的后脑，手指轻轻划着他短短的发茬，“……受伤了怎么不说。”

秦放放在他后背的手指都有些发抖，想想刑炎上的疤当时的伤会是什么样的。带着这一伤给他打电话又什么都不敢说，秦放手指又抓了抓他的：“我只是让你去上学让你好好想，也不是就抛弃你了，你怎么怂成那样。”

秦放不想再聊了，刑炎说的每句话都让他难受。白白净净小帅哥去的，回来带了一疤。化工厂爆炸他失去了父母，那实验室爆炸的时候他怕不怕。

所以那晚秦放跟刑炎说：“我可以诚实说，就明着告诉你，从你走了到现在我没想过别的，我还是我。你给我的那段故事好得我不愿意，你也值得我等。我一直相信你也还在，你在努力。”

他看着刑炎的睛，和

秦放本来应该笑的，但是想想刑炎那一疤他又笑不来。他拿开手，问：“当时怎么没给我打电话？”

秦放本来这次真没想跟刑炎聊这么多，但事儿赶到这了，前一天晚上刑炎洗澡来秦放一晃就觉得他胳膊看着不对，加上后来刑炎一直穿长袖都没过袖，秦放在他洗澡的时候一试也就试来了。

他俩打的电话有数的，秦放瞬间就能想起是哪一天。他闭了闭，当时电话接通了刑炎没说话。

秦放扭过脸来，抬起手又放在了刑炎前，问他：“疼吗？”

刑炎“嗯”了声，倒是没有说谎，诚实：“疼，烧伤是最疼的。”

刑炎这么说话让秦放笑了半天，笑着笑着睛就又红了。刑炎听他不笑了，转去看他的脸。

但他俩这两年的空白也是实实在在的，不可能因为秦放一个心疼就过去了。那也太稽了，仿佛这段和这两年的冷静期都像一场玩笑，没意义。

会示弱的娃娃招人疼，刑炎一句话就让秦放鼻酸了。他问刑炎：“为什么不说啊？”

刑炎也笑了，刮了鼻，摇说：“也不是装的，是真怂。”

刑炎把睛扣在秦放上，汲取他上的温度，他的气息也令人迷恋。刑炎不说话，确实怂，秦放当时用一张卡切断了他们之间的联系，都没回过。这是个太果断脆的人了，从那天开始刑炎好像就已经失去了。

秦放看着他：“我说疤。”

秦放转，抬手搂了刑炎。

刑炎说：“还行，我注意力都放在怎么能画好看，没太注意疼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