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炎胳膊搭在睛上，声音很低，语速慢慢的：“不动他的事，不伸手，这是默契，也是周斯明的底线。不是扛不住了他们也不会给他还钱，还了钱就是他的仇人。”

“但今天没有别的办法了啊。”秦放翻了个，面向刑炎的方向，尽他什么都看不到。

周斯明直接上了楼，楼上没什么动静，秦放心想或许周斯明还不知。

周斯明短暂地沉默了几秒，之后继续骂，他是真的恨他们，恨他们帮他还钱。

“所以今天不他俩谁给钱，”秦放听见刑炎在房间另一边开了，“都不能是你给。”

周斯明骂了半天，韩小功问他：“你能像个人一样吗？没有人当你是狗，只要你不这么狂躁你比我们都像人。”

刑炎挑眉，手直接放在了腰上，问：“真看吗？”

秦放听着楼上两个人的争吵声，他们吵急了还说本地话，方言秦放是半句都听不懂。他跟刑炎说：“现在想想既然早晚都得吵这么一次，早知今天就不打了，反正都是这结果。”

“次吧还是……”秦放跟他刚不起，刚弯不久的新鲜gay跟人家天然弯到底还是有区别，刚不过。

刑炎过会儿说：“还有。”

周斯明和韩小功的争吵持续了半宿，周斯明听起来狂躁到有些歇斯底里，后来韩小功已经不跟他吵了，不太应声，基本就是周斯明自己在抓狂。

“打，打不过就认他们砸。”刑炎在黑暗中，“最后着周斯明开借钱，或者。”

秦放于是躺去，关灯了就睡吧。

“你自己他妈愿意！”韩小功提了声音说了一句，之后又恢复正常声音，“你没钱跑去当什么孙？你他妈就是孤儿，认命吧傻。”

他话就说到“或者”，后面他没说，秦放也没再问。

刑炎说：“我也不知，但是觉关了好。”

秦放有时候真是有受不了他，说：“那你打，我看着。”

楼上韩小功也在吵，这还是让秦放意外的，他几乎没听韩小功大声说过话。他俩吵起来就是对骂，什么都骂，周斯明骂韩小功犯贱，韩小功骂他像疯狗。

周斯明回来的时候他俩还没睡，秦放刚听见院门想，刑炎立刻把灯关了。

刑炎也想了会儿，之后说：“想不透。”

手没有问题。”刑炎朝他看过来，“现在打个飞机也不妨碍。”

周斯明喊：“我他妈活不成人！你们都他妈是人，都是站着的，我永远都跪着！”

刑炎笑了，把手拿开了。

“我们谁也不了解谁。”刑炎闭着说话。

韩小功说：“我他妈还钱你当为你？”

“我以为你们很了解他。”秦放说。

秦放没说话，等着他说。

秦放叹了气，问：“你用上去看看吗？”

“嗯。”秦放同意，说，“如果我给了现在我俩可能已经打到外面去了。”

司涂那边也是安安静静的，没有房间的声音。秦放躺在自己床上，跟刑炎说：“他现在的愤怒是什么，我觉得太多了。”

秦放前瞬间黑了，失笑：“关灯什么？”

……

差不多过了十分钟吧，还是吵了起来。周斯明的声音听起来很愤怒，他踢凳发了刺耳的一声音。

“不用。”刑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