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放让一场球把脾气都激了起来，平时看着好说话没脾气，但实际上也是个炮桶，他只不过是对熟悉的人没那么容易来脾气。

司涂的住离学院不太远，开车最多十分钟。秦放开校门之后突然问刑炎：“打场球吗炎哥？”

秦放没再接着聊周斯明，他对周斯明虽然没像之前那么敌对，但他俩怎么说也都没比陌生人近到哪去。

刑炎也扔了拍，迈过球网，直直走到秦放面前，两个人都死盯对方。秦放脾气大刑炎也不是什么善茬，他突然抬手秦放没防备，但也没躲。刑炎用力了秦放的巴，手指狠狠过那滴汗，指腹湿漉漉地碾过秦放的巴

，“我们也不会问他。”

秦放每一次挥拍都使尽了力气，甚至有皱着眉，不经意间心里的烦闷都现在脸上，睛里带着一小愤怒的光。

秦放球打去，盯着刑炎动作来预判球落的间隙，也会去看他的脸。

确实这四个人里面周斯明显得更游离在外，平时也不太跟他们联系。秦放想到之前刑炎说他们不是朋友，但是捆着长大。他们彼此之间确实都是独立的个，各自生长，但连在一起。他们分不开，但也不亲近。

刑炎看向他，半天没给回应，秦放以为他要拒绝，但最后刑炎却了。

刑炎没动，也站在原地，深了气又长长呼，甩了甩上的汗，问：“什么样？”

他们俩现在这个关系状态，打球是个合适的交方式。毕竟聊天不像之前那样什么都敢聊，万一聊到相关话题有尴尬，说话的语气亲了疏了都不对。打球能很好地避开这些尴尬，两个人什么都不用说，用力挥拍就可以了，你来我往，沟通都在动作间。

什么都是他，你没事作什么幺啊……咱俩好好当兄弟不好么？

刚才那颗球慢慢到他脚边，秦放用力踢了一，问刑炎：“是不是我他妈不跟你搞基你就不跟我当兄弟了？”

心里有气，很在意刑炎，于是多多少少怪对方把他俩关系成现在这样。本来好好的兄弟，他单方面把这段关系给变了，然后又单方面疏远，让他们现在不远不近生别扭。

秦放球拍就在后备箱，甚至都不用回去取，他直接把车停育场那边了。

最后一个球刑炎用了很大的力气，秦放脆就没去接，任那颗球最终“嘭”的一撞在墙上，又弹到地板。

刑炎每次跟他撞上视线都直直地盯，他的球秦放能接住，但他神秦放却不是每次都能扛住。越扛不住越把力气使在球上，用这个方式发。

他俩中间隔着一段距离，但也没有太远，彼此的表和神都能看得清楚。刑炎看到秦放剧烈起伏的，看到他巴尖上凝结的一滴汗，和他有些发抖的手。

秦放把球拍往地上一扔，站在原地着气，呼的每一气都是的，他看着球网对面拎着拍的刑炎，着问他：“你打算一直这样了是吧？”

俩人心里都憋着劲儿，都不痛快。场馆里都是网球撞击球拍和地板的“嘭嘭”闷响，一声响过一声。

他打去的球刑炎能接住，也还得回去。刑炎一声不吭，脸上是他历来的冷淡平静，绷着巴，使力的时候脖上的筋暴起，神穿过球网盯着秦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