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也还是觉得在意料之外，总觉应该是个女孩的声音。但听过之后又觉得也不违和，奇妙的。

“嗯，”秦放把手机什么的都掏来放座上，“你在这儿那我就不用拿了。”

订票的时候秦放就想问了，铁一等座的票甚至比机票还贵，这几个人宁可坐十几个小时火车到底是为什么。

秦放坐在三排座最里侧，长伸不开，旁边坐的又是个胖的大叔，秦放觉得有挤。他带上耳机和罩，早上起得早打算眯个盹儿，半睡半醒的一直没太睡实。

刑炎看他：“嗯？”

“司涂……”秦放声音又低了些，“他知不知我是谁啊？”

“刚才。”刑炎问他，“去厕所？”

刑炎说：“司涂坐不了飞机，他晕机很厉害。”

刑炎又笑了声，跟他说：“没事。”

对方抬手跟他握了一，手指很长，的，有凉。秦放觉得像在握女生的手，但也稍微有区别，不至于成那样。

秦放“嗯”了声。他俩单独坐一桌，其他人在隔。秦放压低了声音叫了声：“炎哥。”

他放东西，站起来跟旁边人说：“不好意……”

“你好，”司涂笑起来很温和，不带敌意，“迎你。”

秦放再回来的时候神的，坐他自己那儿也觉得没刚才那么挤了，看来边人是胖是瘦差多。

本来秦放可以调个座去跟刑炎坐一起，但他抢的票是二等座，刑炎他们都是一等座，秦放调不过去，而且秦放现在也不太想调过去，他很少会有像现在这样因为人际关系觉得尴尬的时候。

秦放也淡淡笑了：“谢谢。”

要提前知这儿有四个人秦放就不过来了，他以为只有刑炎自己。票是前天半夜秦放抢到的，应该是有人退了票，秦放一刷新刚好余1，让他给捡了漏。

秦放来之前已经吃过早餐了，刑炎他们去吃早餐的时候秦放就只接了杯豆浆慢慢喝。刑炎问他：“吃过了？”

“所以你们每次都是十几个小时火车？”秦放问。

也不太清楚过了多长时间，可能一个多小时也可能没到，秦放摘了罩，想去上个洗手间。

刑炎又指了最后那个人：“司涂。”

刑炎当时说他坐铁回去秦放还想着陪他作个伴，早知这么多人秦放就消停自己飞过去了。这在别人看来估计不理解，三个多小时的飞机不坐，非得熬十三个小时铁，有病么这不是。

“嗯。”刑炎了，“习惯了。”

“……啊。”秦放抿了抿唇，，“好尴尬。”

刑炎站起来，示意外边人让一，跟秦放说：“去吧。”

“也还行啊，”秦放无所谓这个，抻了抻胳膊，“不过你们为什么不飞？”

秦放笑了，伸手：“秦放。”

话没说完秦放就乐了，他又坐回去，小声问：“怎么是你啊？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秦放在照片里见过他，照片里琪的男朋友。遇见他秦放是真没个准备，不可能不尴尬。但已经到这了，尴尬也没办法。秦放走过去握手：“秦放。”

刑炎主动跟他聊天，说：“让你飞过去你不，火车难受。”

刑炎看着他，慢慢笑了，没给秦放他想得到的答复，说：“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