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她摸了摸燕宁的手,柔弱无骨,可是手却微冷,想到太医正给燕宁的诊断,再想想那一日楚王府产房外大盆大盆捧来的血,李贵妃便缓缓地说,“我得想想这其中的蹊跷。”
就算她的母亲当年为了父亲殉撇她,可也是等理国公府的舅舅们来了,把燕宁亲手交给了舅舅们,知燕宁以后会被照顾得很好才放心地殉去了。可燕宁想不通冯瑶怎么会对一个自己十月怀胎生的孩这么无。
冯瑶连孩都不喜,竟然会为了这个孩去冒那么多的风险……她又不是喜九皇喜到拼命也要为他如何如何,这看起来就真的很奇怪。
可是她就是觉得冯瑶对这个孩的态度格外奇怪。
她犹豫了一,见李贵妃唏嘘了几声,咬了咬嘴角小声儿说,“娘娘,就算是再狠心的母亲,也不可能不想抱抱自己的孩,不想看见他一面。如果当真不想要这个孩,为什么还要千辛万苦遭许多的罪,十月怀胎生他呢?您不觉得很奇怪么?”
燕宁呆呆地听着。
“许是她并不喜九皇,因此才讨厌九皇的儿吧。”李贵妃便说。
“那冯瑶呢?”
“怎么会有不疼自己孩的母亲呢?”
因为她听到这样的事的确是难过的。
“听说是病了。”李贵妃对冯瑶却一直都是淡淡的,平静地说,“不过应该不是伤心儿夭折。”见燕宁诧异地看着自己,她便笑了笑淡淡地说,“我听说那孩降生之后,她从未抱过一次,也从未亲近过一次,还恐那孩病着过了病气给她,因此叫人远远地把那孩养在别的院里。也因她这样冷淡这个孩,皇府的人才对孩不用心,那孩本就早产弱,因照顾疏忽才夭折。陛知这些事的时候气九皇只知着冯瑶,又可怜他失去儿,因此对九皇的态度也说不上是什么。”
她的声音平和,燕宁心里就放心了,且见此刻阿蓉与十皇也来给李贵妃请安,阿蓉已经笑眯眯地抱起了长乐,轻轻地亲着外甥女胖嘟嘟的小脸儿,燕宁便忍不住笑着说,“从前大表也
。
燕宁说不奇怪在哪里。
她只是慢慢地说,“自打我了母亲,才会明白孩对于母亲来说是多么的重要。虽然这样事的是冯瑶,可是我一都不觉得幸灾乐祸。”
“如果她不喜九皇的孩,当初知自己有孕的时候为什么不一碗堕胎药喝去,叫这个孩不要折腾自己十个月呢?娘娘,生儿育女对女来说是一鬼门关,她既然愿意用拼命的心去把孩生来,又为什么对他没有半分喜。我觉得这很矛盾。”
李贵妃静静地听着,似乎在思索什么。
如果可以,她希望冯瑶的孩活着,毕竟那到底是一条小生命。了母亲的人大多都会对小孩生慈的心,无论那孩到底父亲母亲是谁,燕宁都希望他好好儿的。只是如今听到那孩夭折了,燕宁就明白李贵妃之前为什么没有叫人告诉她了。
如果燕宁没有生过孩,那只会觉得冯瑶不喜这个孩只是心冷酷。可是燕宁刚刚才生了孩,差儿丢了命,虽然楚王没说,不过燕宁也觉得自己的似乎虚弱了,这都是为了孩要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