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屑。而这一个,笔画圆run,四周的边角也都已经磨得发亮。可见是经常使用,或是有人时常拿在手里摩挲所致。
姑娘心tou狂tiao,难以置信地盯着那个字模瞧了许久,才用颤抖的手指把它nie起来,放到yan前细瞧。
她用圆run的大拇指指肚,把整个字轻轻抚摸了一遍。没错,能有这样的手gan,必定是日常时常在手心把玩的结果。
姑娘心tou一颤一颤的,手里握着这个特殊的字模,看向床上趴着的男人。
首先映ruyan帘的便是他后背那青一块紫一块的印记,ca了药酒并没能消zhong,反而让后背的伤更加显yan。云慕卿刚才不敢看,而此刻突然看到了,让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昨天gunxia山坡的时候,表哥为了救自己,双手双脚都缠在了自己shen上,以血肉之躯去抵抗山坡上的砂石瓦砾、树枝荆棘,因此才伤成这样。而自己竟然因为男女有别,不肯看他的伤,只将就着给他ca了药酒,就想落荒而逃。
男人此刻正在闭目养神,云慕卿赶忙放xia字模,走回床边柔声说dao:“表哥,刚才药酒ca的不匀,我再给你ca一遍吧。”
她重新沾湿帕zi,轻轻柔柔地ca在他后背上,yan里看到的是他密密麻麻的伤痕,心里想着的却是那一个摩挲至发亮的字模。
那上面刻着一个字――卿。
☆、小娃娃呢
“表哥……”
“卿卿……”
二人同时开kou,却又同时停住,让对方先说。云慕卿手上轻柔地ca着药酒,心里咚咚地乱成一团,被他打断之后,不知说什么才好了,只在忙完之后,说了一句:“ca好了。”
韩凛转tou瞧瞧表妹神se,心里有dian打鼓,面se很严肃啊,看来要适可而止。
云慕卿站起shen来,走到那两排字模面前,终究忍不住开kou问dao:“表哥zuo这些字模gan1什么,难不成你要开书坊?”
“赔给你的呀!”韩凛趴在枕tou上,歪着tou看她。
云慕卿差异回tou:“赔给我?”
“对呀,你忘了么?五年前咱俩最后一次见面,我nong坏了你的泥活字,你哭着让我赔。我这个人最讲信用了,毁一赔十,特意zuo了铜活字赔你。”韩凛觉得和表妹说话,太严肃了不好,就嬉pi笑脸起来。
果然,云慕卿一见他无赖的痞笑,也跟着笑了:“那日是我生辰,我表哥纪轩特意提前一日来帮我zuo泥活字,阳刻的反文很难zuo的,我们俩zuo了一整天才zuo好那一版,却被你全毁了,难dao不该让你赔吗?”
小姑娘想起旧事,依旧气的鼓了腮,恶狠狠地瞪了韩凛一yan。
挨了瞪的男人悠悠说dao:“是啊,那日是你生辰,我特意拿上自己所有的积蓄去县城找你,想给你买一串珠花,可你gen本不肯去,连看都不肯看我一yan,只跟纪轩一起zuo字模。我一时冲动毁了你的字模,你伤心大哭,还要和我绝交,说以后再也不想瞧见我。我回家以后也很后悔,特意琢磨了泥活字该怎么zuo,亲手zuo了两版。zuo成之后,我去木匠那里定制了一个特别好看的匣zi,兴冲冲的装好了,原想第二天给你送去。谁知,那天晚上北狄杀ru了常山。”
提起北狄ru常山,话题便沉重起来,云慕卿抚摸着铜字模,垂眸不语。
韩凛觉得这个距离和表妹说话不够亲近,就唤她到shen边来坐:“药酒gan1了,过来抹药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