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家的几个姑娘都愣了,韩木桐拍案而起,毫不客气地指着姚世荣说:“你胡说什么?”
韩木楠十分兴,眉开笑地。
姚娘气呼呼地甩着袖走了来,声说:“四哥,韩世冤枉我,说我推他表妹。”
王文嫣低声:“韩世认为昨天是我推她表妹去的,为了救哥哥。”
他回看向云慕卿,让她到前排来,坐在自己边。
“太殿到……”小太监声唱喏,众人拜倒恭迎。
士族弟纷纷附和,有人想看韩凛丑,有人想看姚世荣是怎么死的。
“呦!韩表妹毫不客气呀,我怎么听说赵家义学只收少年,并不教女人识字呀,不知姑娘读过什么书,可读过?
韩凛粲齿一笑:“作诗这等小事,无需我亲自手,表妹一人足矣。”
左右两侧各摆了两排几案,前排是少年郎们的座位,后排留给自家妹。王文嫣了殿门,王文翰就发现妹妹脸不对,待她坐到后,便转问:“发生何事?”
姚世荣扑哧一笑:“听说香乐坊新来了一位牌叫锦瑟,难就是这位姑娘?”
韩凛:“好,那就不是你。”
“因为……我……”姚娘眸光有些凌乱,在韩凛灼灼的眸光视之,不知怎么回答才好。
姚娘脸变了变,:“对,不是我。”
“因为你后来听别人说起了,对吗?”韩凛说。
转望去,厅门并没有韩凛的影,却见韩家二姑娘和苟蓉蓉一起走来。这是韩木楠结交的第一个士族朋友,娘亲给她布置了结交士族贵女的任务,她虽百般不愿,却也不敢不从。王文嫣如岭之花,她不敢上前攀谈。其他贵女也不像好亲近的样,只有这苟家,论地位在士族中算中等,却因姓氏总被人暗笑,也都随和些。
韩凛背着手,慢悠悠地去了趟恭房,完恭洗净了手,才去延庆殿。
站在厅中的韩木楠赶忙走到自家妹边,韩家四个姑娘规规矩矩地行礼。
“锦瑟,我要去那边坐了,改日请你到我家来,尝尝我珍藏的雪花茶。”苟蓉蓉笑。
姚世荣因为没有猎到东西,心里正郁闷着,对于夺冠的韩凛更是憋着一气。一听妹妹这话,姚世荣暴如雷:“韩凛不把我们姚家放在里么?他人呢?”
一向好脾气的云慕卿也瞪圆了,这男人太无耻了!
姚娘连忙:“对,我后来听人说的,当时并没瞧见。”
自认为扳回一局的姚世荣地摇晃脑,酒过三巡之后,喝的有晕了。“太殿,听说常山赵家义学免束脩让少年读书,想必韩世不仅武艺超群,作诗亦是一,不如我们来诗助兴吧。”
云慕卿瞥一姚世荣得意忘形的样,憋着一气跪坐到表哥侧。
王文翰略一垂眸:“清者自清,不必理他。”
韩木楠一愣,怔怔地瞧着姚世荣,突然明白了他说的是什么意思,脸腾地一红了个透。
韩木樨抓起桌上的茶杯,飞快地扔了过去。姚世荣偏躲过,茶杯在墙角碎裂。
韩凛和韩决跟在太后门,走到座位时便瞧见自家姑娘们脸不对,只是宴席已然开始,太殿正在举杯敬酒,不便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