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修宁的话不多,但每个字都让江雪衣心如刀绞。
“她是我的。”他一字一顿,“谁也不能碰,多看几都不行。”
陆沉音追了夏槿苏很远,终于将她拦了来。
但现在他笑得很开心,笑着笑着泪就来了。
他转想走,宿修宁看着他的背影:“你可晚些再离开,本君记得离谷除了驱魂曲还有渡魂曲,画溪山弟伤了魂魄,你可以留来为他们疗伤。”
“没事。”江雪衣打断她的话,面无表,“可将人都安置好了?”
但奇妙的是,江雪衣一都不觉得“幻灭”。他转看着宿修宁消失在原地的光影,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几分。
柳青瓷作为慕他多年的师妹,一便看他绪不对,她红着睛问:“师兄,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陆沉音她说了什么……”
他利用她挡其他女修,她何尝不是在利用他激宿修宁。
一团黑气打在地上,化作夏槿苏的本来面目。
“江师侄,你可以任何事,本君记着你的人,但你不能再对沉音动心。”
他并非没有想过那天晚上陆沉音答应他到底是为什么,肯定不是单纯想要帮他。最开始他还能自负地骗自己也许她是在害羞,其实她也是对他有意的,他们是有机会的。
淡泊无了五百多年,一直坐云端不人间烟火的玄尘仙君,竟然有一天会说这种饱要挟和占有的话。换了第三个人听到,恐怕都会觉得自己在梦。
“你一直追着我,是觉得自己真可以把我怎么样吗?”夏槿苏盯着她说,“你太自负了陆沉音,你这次死定了。”
现在看来,她的计划恐怕很成功。
只是,他的计划与她恰恰相反,失败得过于彻底,导致他此刻几乎无颜面对宿修宁。
离谷弟安置好了画溪山弟来找他,就看见他这副怪异至极的样。
江雪衣突然觉得特别可笑。
“好,我去看看。”他抬脚离开,背影,青松般俊雅清冷。
柳青瓷抿唇说:“安置好了。”
江雪衣背对着他没有动,宿修宁走到他后,清寒的剑气袭上江雪衣的脊背,他僵了僵,睫垂,神晦暗不明。
许久不见,陆沉音觉得前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姑娘,已经完全不是她记忆里那个人了。
但当他知她和宿修宁的事之后,就已经猜到了真正的原因。
“在离谷那天晚上。”宿修宁收回目光,垂眸望着云广袖,“她试探了我的心意,我拒绝了她。”
江雪衣怔在原地,诧异地望着他。
错的事,就是在发觉沉音对我有意的时候,将她推给了你。”
她慕宿修宁,在他这里挫败了,他又刚好提那个要求,她便顺推舟同意了。
另一边。
柳青瓷咬咬牙,不甘心地追了上去。
他很少笑,不是不会笑,只是不笑,觉得没有必要笑。
宿修宁的手落在江雪衣肩上,他只觉肩上如压着一座山般,重他都侧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