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他……”陆沉音想着形容词,总觉得哪个词都不够。
陆沉音摸了摸她的说:“你知这是为什么吗?”
那是她第一次上青玄峰,第一次见到宿修宁的时候。
锦缎白衣轻纱长袍的谪仙端坐在树弹琴,单单一个背影便仿若蕴藏着万里星河,让人错不开,不自禁地为他失神。
但她又觉得,没有任何人可以画得宿修宁的半分风采。
听她提起宿修宁,陆沉音神凝滞了几息,低声说:“不用叫我掌门,叫我就可以。”
”
她说完话望向天空,指着月亮:“你看到那轮月亮了吗?师父就像月亮一样,虽然在上,难以及,但他的光芒总会照到每个人上。”
宿修宁是修真界的传说,他所有的事都可以当成奇闻异事来说。
陆沉音愣了愣,她有一年多没见宿修宁了,原本以为脑海中关于他的模样会模糊,但并没有,她记得特别清楚,清楚到此刻给她一支笔,她可以完整地画来。
陆沉音闻言勾了勾嘴角:“那你觉得我凶吗?”
“不凶!”云萱拉住她的手,“陆是我见过最温柔的人,以前就连筑基修士都可以欺负我和花婆婆,可陆都是化神了,还对我们很好。”
陆沉音笑了笑,认真:“这是因为,我师父也是这样温柔的好人。”
他那样的人,本就好得很不真实。
云萱呆呆地看着空中的画面,她没见过真正的仙人,但她觉得,天界如果真的有神仙,就应当是画面中的人这样。他的发很长很长,竖着玉冠,簪着寒梅玉簪,白的发带与墨的发丝交叠在一起,风起他的长发,画面忽然转换,她就这么猝不及防地看见了他的脸。
她沉片刻:“师父……他是个很温柔的人,比我见过的所有人都温柔。”
如果不是遇上了陆沉音,她这辈都没机会接到他。
云萱诧异:“玄尘仙君?他很……温柔?”她眨巴着睛,“可我听花婆婆说,剑修都很凶很冷的,我以前见过的剑修也都不怎么理人,还不说话,里除了他们的剑就没别的了。”
云萱还是年纪太小了,不像陆沉音,壳里的年龄都二十多了。
“为什么呀?”云萱好奇地问。
此时此刻,或许是月太好了,或许是云萱给了她底气,她微微抬手,空中化一银光,渐渐的,银光散去,她脑海中记忆最深刻的画面现在两人面前。
这么久了,她很想宿修宁,可她不敢回看他的模样,说来可笑,她一直想回去,想见他,但不敢私里翻看过去的痕迹,就怕一看见他,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理智,就彻底被摧毁了。
她难以用言语来形容
她突然说:“我们一起看看吧。”
她似懂非懂地,过了一会壮着胆问:“那……那……玄尘仙君长什么样呀?”
他那样的人对云萱来说,就跟话本上的假人差不多。